第(3/3)页 沈青眼疾手快,一个箭步过去,抢先蹲下身,在钱贵惊讶的目光中,精准地从枯草丛里掏出了那个她昨晚藏回去的油纸包! “哎呀!这是什么?”她举起纸包,一脸“惊讶”和“茫然”,大声说道:“王管事!这草丛里怎么有个纸包?不是我的东西啊!难道是您的人不小心掉的?” 钱贵的脸瞬间煞白!王扒皮也愣住了,他完全没想到东西会以这种方式被“发现”,而且还是被沈青亲手“捡”出来的! 沈青不等他们反应,立刻转向周围的人群,举着纸包,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:“各位军爷都给评评理!这不知道谁丢在我摊边的东西,王管事上来就要搜我的摊子,诬陷我!这东西要真是害人的玩意儿,那丢包的人才是其心可诛!想栽赃陷害!王管事,您是不是该先查查,这东西到底是谁的?!” 人群瞬间哗然!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脸色惨白的钱贵和王扒皮。 “对啊!谁丢的?” “一看就是栽赃!” “太缺德了!” 王扒皮脸色铁青,指着沈青的手指都在抖:“你…你血口喷人!” “我血口喷人?”沈青毫不退缩,举着纸包,“那请王管事当着大家的面,打开看看,这到底是什么?如果是好东西,何必鬼鬼祟祟丢我摊边?如果是害人的东西,那丢包的人就是想害死大家,再嫁祸给我!其罪当诛!” 她一句“其罪当诛”,声音清脆,掷地有声,吓得钱贵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 王扒皮骑虎难下,被沈青的先声夺人慌了阵脚。众目睽睽之下,他根本不敢打开那包东西,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!他狠狠地瞪了沈青一眼,又踹了钱贵一脚:“没用的东西!走!” 这一次,他连句狠话都忘了撂,在一片嘘声中,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,比昨天还要狼狈。 沈青看着他们的背影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手心其实也捏了一把汗。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包重新收好,这可是证据。 经此一役,沈青的摊子在屯里底层军汉中名声更响。 不仅东西好吃,摊主还有勇有谋,不怕胥吏刁难!生意越发好了起来。 几天后,她用攒下的第一笔微薄收入,咬牙跟过往的行商换了一小袋粗白面和一小罐猪油。 当晚,破屋里第一次飘出了真正油炸面食的香气。她尝试着将荞麦面混了白面,揉成面团,用木棍擀开,切成小块,扔进烧热的油锅里。 “刺啦”一声响!金黄色的油花翻滚,一个个小面片迅速膨胀、变色,散发出无比诱人的、扎实的焦香! 沈青小心地控制着血滴的量,让香气更自然。炸好的面饼酥脆咸香,口感扎实,远比之前的糊糊顶饿解馋。 “沈记炸饼”的名声瞬间传遍了黑山屯底层。那实实在在的油香和顶饱的口感,比粥更受欢迎。摊子前排起了更长的队伍。 沈青忙得脚不沾地,收铜板收到手软,虽然累,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。 然而,她没注意到,在屯子那家唯一的、生意冷清的“百味楼”二楼窗口,那个穿着绸缎褂子的胖东家,正眯着小眼睛,阴冷地盯着她摊前火爆的队伍,手指用力捏着一颗干瘪的花生米,慢慢碾成了碎末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