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备车,”赢昊站起身,“我亲自去一趟安陵君府。” 他决定先礼后兵。无论如何,总要面对面谈过,摸清对方真正的意图。 安陵君府邸位于其封邑中心,虽不及咸阳宫阙巍峨,却也占地广阔,亭台楼阁,尽显宗室气派。赢昊递上拜帖,以晚辈和 project manager的身份求见。 在客厅等候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才见一位身着锦袍、须发皆白、精神却尚算矍铄的老者在仆役搀扶下缓步走出,正是安陵君嬴傒。他面色平淡,看不出喜怒。 “侄孙子乐,拜见叔祖父。”赢昊执礼甚恭。 “嗯,子乐来了,坐吧。”嬴傒淡淡应了一声,在上首坐下,慢条斯理地品着侍女奉上的茶汤,并未主动开口。 赢昊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说明来意,便也不绕弯子,将修筑新型驰道的意义、朝廷的旨意,以及选中此条线路的原因,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一遍,最后道:“……因此,占用叔祖父封地些许山林坡地,实属不得已。至于灌渠,工程署定会设计新的渠道,确保封邑灌溉不受影响,甚至更加便利。至于风水龙脉、祖茔安宁之说,侄孙以为,此路乃强国利民之正道,自有上天庇佑,当不会惊扰先灵,反而或可汇聚王气,福泽后人。” 他自认为这番话已经足够客气,也给出了解决问题的诚意。 然而,嬴傒听完,只是抬起眼皮,瞥了赢昊一眼,语气带着几分疏离与不容置疑:“子乐啊,你年轻有为,陛下信重,欲行此利国利民之举,老夫本不当阻拦。然,封地乃陛下所赐,祖茔更是嬴氏先祖安息之所,关乎一族之气运。风水地脉,玄奥非常,岂可轻动?此事,关乎宗族根本,恕老夫难以从命。” 他顿了顿,放下茶盏,意有所指地道:“咸阳北出,道路非止一条。子乐何不另择他路?何必非要与老夫这垂暮之人过不去呢?” 这话软中带硬,直接将皮球踢了回来,堵死了协商的可能。 赢昊心中火起,内心OS:“垂暮之人?我看你精神头好得很!分明是倚老卖老,拿宗室辈分压我!另择他路?说得轻巧,其他线路要么绕远上百里,要么工程难度倍增,成本和时间都耗不起!” 但他面上却不能发作,依旧保持着笑容:“叔祖父言重了,侄孙岂敢与您过不去。只是此线路乃经过多方勘测比较而定,确为最优。若改道,耗费巨大,恐延误工期,有负父皇所托。还望叔祖父以国事为重,通融一二。朝廷定会给予相应补偿,绝不让叔祖父吃亏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