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太监吓得一个哆嗦,连忙拿起账册,用尖锐的嗓音高声念了起来。 “大夏历三百二十七年秋,收江南盐商张德才‘冰敬’,白银五万两,助其取得两淮盐引……” “大夏历三百二十八年春,收河东布政使刘川‘炭敬’,极品玉器十件,为其子谋得京中肥缺……” “大夏历三百二十九年,与前太子李昊合谋,侵吞赈灾款二十万两,致使青州灾民流离失所,饿殍遍野……” 太监每念一条,跪在地上的那些文官,脸色就白一分。尤其是李善,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。 账本上的记录,详细到了具体的时间,地点,人物,金额,每一笔都触目惊心!这哪里是什么清廉元老,这分明就是一个贪得无厌,草菅人命的巨蠹! 太监念完账本,又开始念那些信件。 “……今有户部侍郎一职空缺,吾等当力保王兄门生上位,以壮我等声势……” “……林羽此子,羽翼渐丰,杀性过重,乃心腹大患。当寻机弹劾,断其臂膀,使其不能为陛下所用……” 信件的内容,更是让人心惊胆战!这不仅仅是贪腐,这已经是结党营私,意图操控朝政,甚至是对抗皇权了! 当太监念完最后一封信,整个太和殿,已经是一片死寂。 之前还义愤填膺,高呼着要严惩林羽的那些文官,此刻全都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,一个个面如土色,冷汗直流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,他们心目中那个刚正不阿的领袖王植,背地里竟然是这副嘴脸! 李善更是瘫跪在地,浑身抖如筛糠。他知道,完了。王植完了,他们清流一派,也完了。 “李大学士。”林羽冰冷的声音,打破了死寂。“你现在还觉得,王植是国之栋梁,两袖清风吗?” “你现在还觉得,本侯抓他,是构陷忠良吗?” 李善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铁证如山,他还能说什么? “陛下!”林羽猛地转身,对着龙椅上的李崇,单膝跪地,声如洪钟! “王植身为御史大夫,食君之禄,却不思报国。内则贪赃枉法,鱼肉百姓;外则勾结党羽,扰乱朝纲!其罪当诛!” “而朝堂之上,如王植这般,口蜜腹剑,阳奉阴违之辈,不知凡几!他们结成朋党,盘根错节,视国法为无物,视皇权为儿戏!此等毒瘤若不根除,我大夏危矣!” “臣,恳请陛下,准臣彻查此案!凡与王植同流合污者,无论官居何位,无论资历多深,一律严惩不贷!以儆效尤!以正朝纲!” 林羽的话,掷地有声,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凛冽的杀气。 跪在地上的那些官员,听到“彻查此案”四个字,吓得魂飞魄散。他们中不少人都和王植有过往来,谁敢保证自己屁股底下是干净的?这要是查起来,不知道要牵连出多少人! “陛下开恩啊!王植有罪,我等并不知情啊!” “是啊陛下!我等只是被王植蒙蔽了!请陛下降罪王植一人,不要株连我等啊!” 一时间,求饶声,哭喊声响成一片,场面混乱不堪。 皇帝李崇冷冷地看着下方这群丑态百出的臣子,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机。 “够了!”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发出巨大的声响,震慑住了所有人。 “一群国之蛀虫!”李崇的声音冰冷刺骨,“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,背地里却尽是些男盗女娼的勾当!朕养着你们,何用?!” “林羽!”皇帝的目光转向林羽。 “臣在!” “朕,准你所奏!”皇帝的声音,如同最终的审判,“给你先斩后奏之权!彻查此案!凡是涉案者,一律给朕……杀无赦!” “杀!无!赦!” 最后三个字,皇帝几乎是吼出来的,无尽的皇威和杀气,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。 “臣,遵旨!”林羽重重叩首,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。 他缓缓站起身,抽出了腰间的惊蛰剑。 漆黑的剑身,在金殿的光芒下,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。 他一步一步,走向了瘫跪在最前面的内阁大学士,李善。 李善看着步步逼近的林羽,看着他手中那把传说中的凶剑,吓得亡魂皆冒。 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?林羽!这里是金殿!你敢在陛下面前杀人?!”李善惊恐地尖叫着,手脚并用地向后退。 林羽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 刚才,就是这个人,跳得最欢,骂得最凶。 “刚才,你说本侯是强盗?”林羽的语气很平淡。 李善的身体猛地一僵。 “刚才,你说本侯藐视国法?” 李善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。 “刚才,你说要让陛下,严惩本侯?” 林羽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如同神祇在俯视蝼蚁。 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侯爷饶命!老臣……老臣也是被王植蒙蔽了!老臣有眼无珠,胡说八道!求侯爷饶了老臣这条狗命吧!”李善彻底崩溃了,跪在地上,拼命地磕头求饶,哪里还有半点内阁大学士的威严。 “晚了。”林羽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 他需要用一个足够分量的人头,来为这次大清洗,拉开序幕。 而李善,这个文官集团的领袖,无疑是最好的人选。 “噗嗤!” 黑色的剑光一闪而过。 李善的求饶声戛然而止。 一颗花白的头颅,冲天而起,在空中翻滚了几圈,掉落在金色的地砖上,骨碌碌地滚出了好远。 鲜血,从他断裂的脖颈中,如同喷泉一般,狂涌而出,瞬间染红了金碧辉煌的太和殿。 整个大殿,死一般的寂静。 所有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,吓得呆若木鸡。 谁也没有想到,林羽竟然真的敢,在金殿之上,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,斩杀当朝一品的内阁大学士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