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岁安手足无措道:“那,那奴婢……” “愣着干什么?还不去把西厢房收拾收拾。” “啊?重新收拾间屋子?” 秦将军在这儿可没有住过主屋以外的屋子,何况这北苑都是将军的,哪有让主人家睡客房的道理。 “可是,姑娘,西厢房屋顶还未来得及修补,夜里凉,让将军睡那儿怕是,怕是不合适吧?” “哼,冻死正好清静!”辛绾甩袖就往里走,迈过门槛时却又顿了顿,“算了,先把人扶进来,再将药箱取来。” 烛火在纱罩里摇曳。 辛绾低垂着头,认真挑出男人掌心伤口里细碎的瓷片,再给伤口撒上止血的药粉。 手上一用力,秦沧喉间溢出一声闷哼。 辛绾心中冷笑。 这男人装得真像。 他看似醉得糊涂,方才进门却记得抬脚跨过门槛,避开青石板上所有水洼。 “妾身笨手笨脚的。将军若是嫌弃,不妨换个人来伺候。” 她甩开他的手,却被秦沧一把拉倒在床上。男人顺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目光灼灼,哪还有半分醉意。 “绾绾下手这么狠,是在报复爷?” “妾身哪敢。”辛绾挣扎着起身,“将军白日里都说要将我翅膀折断,妾身害怕得紧,哪儿敢造次。” “小东西,还挺记仇的。” 秦低笑着捉住她的手腕,按在枕边,强行将人往怀里带,温热的鼻息混着酒气。 “你今日见到沈谙,当真不知他要回京?” 怀中身躯一僵,只见辛绾眼尾泛起薄红,反问道:“将军现在审我,是要论个欺君之罪?那将军先说说,您装醉演这一出是何用意?” 秦沧脸上闪过一丝狼狈,手上力道却不自觉松了三分。 他早该知道,这丫头比狐狸还精。 “我……”秦沧喉结滚动,白日里那些诛心之言在舌尖转了个圈,最终化作一声叹息,“不该那样说你。” 其实,那阵暴怒褪去后,秦沧便隐约感觉到事有蹊跷。 三年来暗卫日夜轮守,每日里辛绾见了什么人、用了多少吃食都记录在册,若她真与沈谙暗通款曲,绝无可能做到毫无破绽。 细细想来,定是沈谙知道有人在暗处跟梢,便特意挑辛绾独自出门的时机现身,好试探一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