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殿下便可依据章程,以督导不力、才不配位之名,行文吏部,奏请陛下,罢黜换人!届时,即便是赵国公举荐的王裕,或是皇后娘娘的亲戚窦静,只要他们未能达成殿下设定的目标,殿下动他们,便是名正言顺,无人能说出半个不字!这,才是殿下真正该掌握的权柄!而非汲汲营营于私下拉拢,授人以结党营私之柄!” 李逸尘眼中寒光一闪。 “这,便是殿下身为储君,监督国事的正当权力!何须去看他们脸色?何须去猜他们心思?” 李承乾听得心潮起伏。 是啊,自己是君,他们是臣,为何要去求他们效忠? 用规矩,用考课,用实实在在的政绩要求去束缚他们,办不好就换人! 这岂不是更直接,更符合君臣之道? 但旋即,他又想到一个更现实的问题,眉头紧紧皱起。 “逸尘,你所言虽有道理。然则,西州之事,千难万难,其中最难的,便是钱粮!唐俭也说了,首批便需十五万贯,二十万石粮,后续更是无底洞一般。若依你之言,孤将这黜陟使的考课定得极高,他们转头便向朝廷、向父皇哭诉,说东宫要求严苛,却无钱粮支持,致使政令难行。届时,孤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?不仅奈何不了他们,反而落个‘苛责臣下’、‘不通实务’的恶名?” 这是他最大的担忧。 没有钱粮,一切宏图大计都是空中楼阁。 他这个太子,在财权上,能动用的资源极其有限。 李逸尘脸上那抹古怪的笑意再次浮现。 “殿下所虑,正是关键。所以,臣方才说,要掌控。” 他目光灼灼,语出惊人。 “此次西州之事,重中之重在于钱粮。而东宫,只需将筹措钱粮的任务,一力承担下来即可!” “什么?” 李承乾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从席上直起身子,也顾不上脚踝的疼痛,声音都变了调。 “逸尘!你……你疯了不成?万万不可!孤绝对做不到!” 他连连摆手,脸上写满了惊骇与抗拒,仿佛李逸尘说的是什么洪水猛兽。 “你可知那是多少钱粮?十五万贯!二十万石粮!这还只是首批!后续水利、军府、官衙、抚恤……哪一样不是吞金猛兽?孤……孤就是把东宫所有属官的俸禄都停了,把孤库房里的东西全都变卖了,也凑不出这个零头!” 他越说越激动,胸口剧烈起伏,只觉得李逸尘这个提议荒谬绝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