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股巨大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涌上心头。 他猛地站起身,脸上再无半分犹豫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和坚定。 “老师所言极是!” “学生愚钝,险些误了大事!” “父皇和母后的安危重于泰山!” “这耳目,必须布!而且要尽快布好!绝不能让任何奸人有机可乘!” 叶凡点点头,目光微沉,缓缓道:“还有,殿下须知,若要他们真心卖命,光靠口头恩惠是不够的。” “必须给他们一个看得见的阶梯,让他们知道,只要忠心尽力,就能往上爬,地位不再卑贱。” “所以,东西二厂必须各自分级!” “自下而上,设番子、百户、千户、档头,再至副督主、督主。” “职位分明,权责各有高下!” “能者上,庸者下。” “如此,他们才有了攀升之望,才会拼命效力。” “更要让他们知道,一旦立功,便能一跃而上!” “只要敢争,便可出头!” “这,才是驱使他们为殿下鞠躬尽瘁的根本。” 朱标闻言,神色一震,眼中闪过恍然。 “原来如此!有了阶梯,就有了动力!” 他郑重躬身,神情间多了几分坚定与感佩:“老师良谋,学生谨记在心。” “这便回去安排,不敢有误!” 说罢,他起身告辞,神情已无先前的困惑。 步伐沉稳,带着一丝储君初尝权谋的笃定与锐意! 片刻后,院落静谧。 只余叶凡独坐,目光深邃,唇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。 …… 片刻后。 东宫。 一处僻静的偏殿内,门窗紧闭,烛火将三百名新调入的宦官的身影拉长,投在冰冷的墙壁上,显得肃穆而压抑。 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烛芯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。 朱标站在他们面前,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甚至略显文弱的储君。 他背脊挺得笔直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 目光扫过底下那一张张或惶恐、或茫然、或带着一丝隐秘期待的脸。 声音平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威压,在这寂静的殿宇中清晰地回荡。 “今日召尔等前来,是有一项重任,要交予你们。” 他顿了顿,目光如寒星般扫视全场。 “孤,欲设二衙!” “一为‘东缉事厂’,简称东厂。” “一为‘西缉事厂’,简称西厂。” 底下起了一阵极其轻微的骚动。 宦官们面面相觑,显然从未听过这等古怪的衙门名称。 朱标不理会他们的疑惑,继续道:“东厂之责,在于监察民间舆情,探听市井消息,搜寻各类有用之才,无论三教九流。” “西厂之责,在于监察宫内宫外百官言行,于宫内遴选可用之人,扩大规模。” 他详细说明了设想的官职分级。 从底层的番子,到高层的理刑百户、掌刑千户、档头,直至最高的副督主、督主! “有了阶梯,尔等方有向上攀爬之动力!” 朱标的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一种蛊惑。 “只要你们忠心办事,能力出众,将来未必不能身居高位,手握权柄,不再是人尽可欺的奴婢!” 这番话。 如同在死水中投下巨石。 瞬间在许多宦官眼中点燃了渴望的火焰! 他们大多出身卑微,在宫中受尽白眼。 如今竟有一条看似能直达天听,掌握权力的捷径摆在眼前。 怎能不心动? 然而,朱标接下来的话,却如同一盆冰水,兜头浇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