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叶贤弟,你来了就好,来了就好啊!” 领路的王太医压低声音,额上满是细汗,抓住叶凡的胳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。 “殿下这病症来得凶猛诡异,脉象浮滑紊乱,时而又沉细欲绝。” “我等…我等实在是束手无策,只能先用参汤吊着一口元气。” “陛下震怒,若是殿下有个闪失……唉!” 他脸上写满了惶恐与焦虑,不似作伪。 叶凡心中了然,面上却露出凝重之色,宽慰道:“王兄切勿过于忧心,殿下洪福齐天,定能逢凶化吉。” “小弟也只是略通岐黄,此番前来,必当竭尽全力,但…也不敢说有十足把握。”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给了对方希望,又留足了余地。 王太医连连点头:“贤弟肯来,已是天大的幸事!” “快,快随我进去看看殿下。” 寝殿内,药味浓郁。 朱标躺在锦被之中,双目紧闭。 脸色是一种不自然的蜡黄。 嘴唇干裂,呼吸时而急促,时而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。 叶凡走近榻前,仔细端详,心中暗赞: 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! 这气色,这呼吸,若非早知内情,连他都要被骗过去了。 他装模作样地坐下,伸出三指搭在朱标的手腕上,指尖传来的脉搏确实有些紊乱,但底子却并非真正的沉疴痼疾那般虚弱。 他眉头越皱越紧,时而沉吟,时而摇头,一副遇到了极大难题的模样。 良久,他收回手,对侍立在一旁,满脸焦灼的王太医及几个宫人道: “殿下此症,乃邪毒内陷,元气大伤,寻常药石恐难奏效。” “我需要为殿下施以金针渡穴之术,尝试引导体内郁结之气。” “此法需绝对安静,不能受到丝毫惊扰。” 他顿了顿,看向王太医:“王兄,还请劳烦你去亲自盯着,备一些温和滋补,固本培元的汤药,待我施针完毕后,即刻给殿下服下。” 王太医此刻已是六神无主,见叶凡说得郑重,又有具体方案,哪有不依之理,连忙应道:“好好好!我这就去!” “这里就全拜托贤弟了!” 说罢,便带着一众宫人匆匆退了出去,并细心地将殿门掩好。 寝殿内终于只剩下叶凡和“昏迷”的朱标。 叶凡走到门边,侧耳倾听。 确认脚步声远去,这才转身回到榻前,脸上那副凝重表情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。 他轻轻推了推朱标:“殿下,醒醒吧,人都走了。” “你这戏……做得未免也太足了些。” 榻上的朱标眼皮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。 他的眼神起初有些涣散,随即迅速恢复了清明,但脸上那病态的蜡黄却一时未能褪去。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显得颇为费力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“老师…非是学生做得足,实在是…怕瞒不过太医们的眼睛,那药…下得猛了些。” 叶凡闻言,嘴角抽搐了一下,有些汗颜。 “殿下,你这…也太拼了。” “是药三分毒,何况是这种虎狼之药?” 朱标靠在软枕上,喘了口气,声音依旧有些虚弱:“无妨,学生已经服下了解药,只是药性尚未完全散去,需缓上几日。” “老师放心,性命无忧。” 他缓了缓,看向叶凡,眼中带着疑惑:“老师平日一再叮嘱,要减少往来,以免引人注目。” “今日为何突然冒险前来东宫?” “可是有极其紧要之事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