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正因为他也姓朱!” “却并非你的血脉兄弟,与你、与陛下有亲,但非至亲!” “此其一!” “杀他,足以震慑那些日渐骄横,目无法纪的淮西子弟!” “更足以警示你那些就藩在外的手足兄弟——” “即便身负皇亲血脉,触犯国法,亦是死路一条!” “这,比空谈训诫一万遍都更有力!!” 他的语气陡然转厉,带着一股凛然正气。 “其二,殿下难道不知吗?” “朱桓他所犯之罪,桩桩件件,铁证如山!” “贪墨救灾银两,致使饥民流离!” “巧立名目,盘剥百姓血汗!” “强占民田,毁人家园,杀人夺妻,逼出人命!” “其罪罄竹难书!天怒人怨!!” “那井中冤魂可曾饶他?” “那被逼卖家产的百姓可曾饶他?” “那被打成重伤的县令可曾饶他?!!” 叶凡的质问,如同重锤,狠狠敲打在朱标的心上,让他哑口无言! “可是…可是他毕竟是……” 朱标还想挣扎,声音微弱。 “正是因为他是朱六九唯一的儿子!” 叶凡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,声音冰冷如铁。 “他才非死不可!” “否则,国法何在?!天子威严何在?!” “陛下与您,日后如何统御这天下亿兆黎民,如何惩治那万千贪官污吏?!” “殿下,恩情是恩情,国法是国法!” “若因私恩而废国法,则国将不国!” “今日放过一个朱桓,明日就有千百个‘朱桓’仗着各种关系逍遥法外!” “这大明根基,必将因此而动摇!” 他看着脸色苍白,心神剧震的朱标,最终沉声道。 “话尽于此。” “其中利害,臣已剖析明白。” “如何抉择,殿下……回去好好思量吧。” 朱标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叶凡的府邸。 微风拂面,却吹不散他心头的惊涛骇浪和巨大的挣扎。 叶凡的话在他脑中反复回响—— “磨刀石”、“震慑”、“国法”、“非死不可”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