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官职有可能比知县高。 如果现在跪拜,以后见面就尴尬了。 其他泼皮跪在地上磕头,作证的邻居也跪下磕头。 张知白看了一眼吐血的刘屠夫,问道: “出了何事?” 武松禀道: “这刘屠夫今日尾随我家女眷,进入家中调戏。” “被我赶跑之后,怀恨在心,纠集泼皮无赖,闯入家中打砸,持刀要杀我。” “后被学生反击,打成重伤,请知县相公做主。” 张知白看向刘屠夫,转头问县尉: “吴县尉,你可认得这个刘屠夫?” 吴中复是县尉,负责治安、司法、缉捕盗贼、维持治安,相当于公安局长。 这样的人,黑白两道通吃。 对于刘屠夫,吴中复当然认得,还一起吃过酒肉、收过银子。 放在平时,他肯定偏袒刘屠夫。 但今时不同往日,武松拿了童子试魁首,才华横溢,按照知县张知白的说法,武松日后一定是个进士,还可能成为状元。 这样潜力巨大的人物,吴中复是绝对不敢得罪的。 “下官认得,这厮是县里的屠户,平时纠集泼皮无赖,横行乡里,欺男霸女的事情做得不少。” 吴中复如实回答。 知县张知白脸色一沉,抓起惊堂木,狠狠一拍,呵斥道: “青天白日、朗朗乾坤,调戏良家女眷,意图持刀杀人!真真罪大恶极!” “按照大宋律法,判绞刑!” 按照《宋刑统》,调戏良家妇女判刺配、流刑;杀人未遂判绞刑。 两罪并罚,张知白判刘屠夫绞刑,符合大宋刑律。 “这等泼皮无赖,全部刺配沧州!” 张知白判决完毕,在场百姓纷纷喝彩,盛赞为清河县除了一害。 武松禀道: “知县相公明鉴,刘屠夫在学生家中打砸,损失不小,请求刘屠夫赔偿。” 张知白把武松当做自己的门生,马上说道: “判刘屠十倍赔偿,将他家中财物清点做赔。” “谢知县相公。” 判决完毕。 县尉吴中复喝令衙役把刘屠拖进大牢关押。 绞刑并非马上实行,需要上奏州府,然后由刑部核准。 不过,刘屠已经快死了,估计撑不到那个时候。 至于那些泼皮无赖,全部关押在牢房。 只待上级批复,全部刺配沧州。 从县衙出来,正好撞见武大郎。 “二郎,怎么回事?你没事吧?” 武大郎卖完炊饼回家,听说武松打死人,去了县衙。 吓得赶忙跑过来。 “哥哥放心,知县相公判了刘屠绞刑,那些帮闲刺配沧州。” “还有刘屠打坏的东西,十倍赔偿,哥哥正好与我去刘屠家里拿东西。” 武大郎听得目瞪口呆。 这个刘屠夫是清河县一霸,武大郎小时候还受过刘屠的欺负。 卖炊饼时,只要被刘屠看见,总要白拿几个。 他吃饱了不算,还拿了喂狗。 这样的恶霸,居然判了绞刑,还要十倍赔偿。 武大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! “哥哥,我现在得了魁首,以后是要中举做官的。” “知县相公是我恩师,肯定要给我做主的。” “从今往后,这清河县里,没有人敢再欺负我们兄弟。” 武大郎虽然长得丑陋,却也不傻,明白其中关窍。 “都说万般皆下品、惟有读书高,今日才知道读书科举的好处。” “往日里你和人打架,都是上门赔钱磕头,今日反倒判了刘屠绞刑。” “二郎是对的,就该读书,以后你专心读书,莫要浪费光阴了。” 武大郎很高兴,才明白为何世人都痴迷读书科举。 考上了,就是人上人 ,什么泼皮无赖都不敢犯你。 就算清河县一霸,惹到了也是死路一条。 “哥哥说的是,我们去刘屠家里。” 武大郎跟着武松往城西走,那里是刘屠家宅所在。 很快,两兄弟到了宅子外头。 几个童仆见了,吓得慌忙跑回屋里: “不好了,不好了武二郎来了。” 武松走进宅子,里面闹哄哄一片,还能听到妇人的哭声。 “我是武松,把你们家主人婆叫出来。” 很快,一个中年女子走出来,长得颇有姿色。 这妇人便是刘屠的媳妇,唤作宋巧娘。 “我是武松,刚才刘屠已经判了绞刑,他手下的泼皮判了刺配。” “你家刘屠打坏我家东西,知县相公让你家十倍赔偿。” “我来是要你赔偿的。” 武松没有对宋巧娘做什么,他是个读书人,是正人君子,不做龌龊之事。 宋巧娘和家中仆人听闻刘屠判了绞刑,吓得面无人色。 宋巧娘更是大哭起来: “早知他在外头没有好下场,不曾想判了绞刑。” 武大郎看宋巧娘可怜,说道: “二郎,要不算了?” 武松微微摇头,刘屠夫横行乡里,宋巧娘也不是什么好货。 只是老公栽了,才知道哭哭啼啼。 “我也不要你其他,只把肉铺赔给我,你愿也不愿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