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时迁裹成一只老鼠,进了巡检司,里面的公人起身拜道: “见过判官相公。” 扈三娘御赐开封府巡检使,时迁找了武松,调任巡检司判官。 巡检司的包括缉拿盗贼、处理民事纠纷等,抓到的盗贼需要审讯,时迁就负责这个。 “有甚么卷宗拿来,本官今夜值守。” “三娘在么?” “回判官相公,扈将军回去了。” “哦,晓得了。” 时迁往房间里一坐,公人抱了一摞卷宗进去,时迁关了门,就在房间里看着。 到了三更时分,时迁开了门,让公人拿些酒菜。 很快,酒菜准备好,生了一个火炉子,时迁让他们去歇着。 隆冬时分,夜里寒冷,公人都回了屋子,烤火取暖睡觉去了。 时迁把床上被子折好,又把貂裘盖在被子上,假装有人在床上睡着的假象,然后偷偷挂上房梁,使个缩骨功,从窗户里钻出去。 外面大雪的天气,寒冷异常,时迁揉了揉鼻涕水,快速掠过屋脊,到了高俅宅子屋顶。 墙角下,段景住抬头看向屋顶,发出一声马鸣声。 时迁将绳索丢下,段景住抓住绳索,翻身进了宅子。 自从高俅被捉,高衙内让府里的仆人瞪大眼睛,晚上不许睡觉,都要看着,防止林冲半夜杀他。 此时天寒地冻,仆人瑟缩在墙根,浑似小鸡仔一般。 时迁心中暗笑,高衙内这厮怕死。 两人避开仆人,段景住到了卧室后窗下,时迁在屋顶蹲着。 原本屋顶也有仆人蹲守,但是夜里风寒太冷,悄悄下去了。 时迁揭开瓦片,只见高衙内还在吃酒,怀里抱着一个女子,旁边两个婢女伺候着。 “衙内,夜深了,该睡了。” “不敢睡,我一合眼便看见林冲要杀了,好生吓人。” “衙内怕他做甚,这天子脚下,还敢乱杀人。” “你不懂,如今武松当权,我得怕他。” 两人抱着又喝了一壶酒,女子熬不过,先自上床睡了。 高衙内捱到四更天,也着实累了,方才上床睡了。 两个伺候的婢女收拾杯盘,吃了些剩下的酒菜,也自睡去了。 时迁蹲在屋顶,手里戴着貂绒手套,扛着寒风,等到高衙内睡熟了,这才从怀里掏出一根管子。 这管子是用鸡肠子制作而成,再缝制连接,变成一根三米多长的管子。 头部绑着一柄锋利而细小的匕首。 管子慢慢落下,匕首刺破帐子,悬在高衙内嘴上。 高衙内打着鼾睡,嘴巴张开着。 时迁拿出一小瓶蒙汗药,用漏斗倒入管子。 蒙汗药还有体温,不至于冻结,顺着管子流下去,于匕首汇聚,落进高衙内嘴里。 旁边那女子也吃了酒,红唇微微张开,时迁一并灌了蒙汗药。 收回鸡肠管子,时迁拿出一粒石子,落在两人脸上,都没有醒来。 到了这时,时迁将瓦片盖好,然后翻身落在墙角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