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李公子这话可就说偏了。” 她走上前,示意念十七退下。 “这药粉是除虫用的,后厨刚换了新花匠,许是他不小心蹭到了茶具上。” “若说是迷药,这我们大可去请大夫过来瞧瞧。” 说着,她转头对人群里的阿福使了个眼色。 阿福立刻会意,扬声对周围客人道: “各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,这些日子咱们院里扩建,新购入了一批除虫药剂,这东西绝非迷药,大家放心!” 李贤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,脸色沉了沉。 正要再说什么,却见时念突然按住他流血的手指,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: “公子手伤得不轻,我让浅醉去取金疮药?她前些日子被划伤,用着这药效果极好。” 这话无异于赤裸裸地提醒李贤。 浅醉先前被划伤的事,她至今还没追究花月楼。 若是今日他还想在此闹事,那她不介意和花月楼正式打响商业战争。 即便如今的怡红院不做皮肉生意,春螺巷里,也还有几家半死不活的青楼等着被盘活。 李贤的指尖猛地一颤,竟下意识抽回了手。 花月楼如今虽然赚不到什么银子,但太子也从未说过要关掉。 若是让时念这么做了,只怕他花月楼管事的差事也保不住。 周围客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古怪,有人低声议论。 “前阵子浅醉姑娘被人划伤的事还没过去,今日李公子又在这儿出了岔子……” 时念见他神色松动,趁热打铁:“念在公子是熟客,今日这出误会我便不追究了。” “只是下次公子若想喝茶,不如提前说一声,我让后厨单独给您煮壶更好的茶叶。” 这话听着是退让,字里行间却明晃晃写着强硬。 李贤盯着时念含笑的眼睛,只觉得这女人比想象中难对付得多。 他拂袖起身,长安忙跟上,经过时念身边时,他压低声音:“时老板好手段。” “公子过奖。” 时念笑意不变,“慢走不送。” 待李贤走远,乔章林凑过来擦着汗:“念姐,刚才可真是险——” “不是险。” 时念望着李贤消失的方向,指尖在廊柱上轻轻叩着,语气笃定。 “他是故意的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