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顿了顿,他又补充道:“而永安侯的续弦夫人,与礼部尚书方仲文是拐着弯的远亲。” “当年永安侯的续弦有了次子李煜后,便渐渐冷落了苏婉留下的李贤,府里的权力也大多落到了续弦手里。” 时念握着纸条的指尖微微收紧。 原来李贤的找茬,背后竟牵扯着侯府内宅与朝堂官员的关系。 她揉了揉眉心,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,根本理不清这其中的头绪。 李贤背后真正撑腰的,不是永安侯? 许澜沧仿佛看穿了她的疑惑,起身推开窗,晚风卷着满池荷香涌进偏厅。 “方尚书想借永安侯李睿的势力,给自家女儿方侧妃在东宫铺路。” 时念猛地反应过来,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 “所以太子默许这层关系,是想同时拉拢永安侯府和方家这两股力量?” 至于李贤…… 不过是太子、方家,还有那位永安侯续弦,联手抛出来的一枚炮灰罢了。 许澜沧挑了挑眉,眼底难得露出几分赞许。 “看来还不算太笨。” 他转身走到博古架前,取下一个青瓷瓶,倒出两粒莹白的药丸。 “这是你让我找太医配的去疤药。” 时念刚接过瓷瓶,廊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 一名侍卫单膝跪地,双手呈上一张字条:“禀主子,沧三传回的消息。” 许澜沧扫了眼字条,随手扔给时念。 字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,却还算清晰:李贤、花月楼,计烧怡红院。 时念的指尖猛地收紧,冰凉的瓷瓶在掌心硌出一道浅痕。 她抬头时,正撞见许澜沧意味深长的目光:“现在知道,该查什么消息了?”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,偏厅外的流水声不知何时弱了几分,连风都像是停了。 时念将药丸塞进袖袋,指尖把字条捏出几道褶皱,声音沉定: “多谢王爷提醒。” 离开梁王府时,阿福已在巷口候着。 见她过来,立刻上前禀报: “念姐,花月楼的龟公今日出了三次府,最后一次去了永安侯府的后门,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。” 时念望着盛京城里渐次熄灭的灯火,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。 “回去后告诉大家,把后台的旧戏服都搬到前院库房。” 那些绸缎绣品最是易燃,搬去前院既免了真被烧的风险,也能让那伙人误以为后台仍是藏火点。 “再让十四带两个人,今晚伏在柴房的房梁上盯着,后厨留的半缸井水,就放在柴房门口的阴影里。” 阿福得知有人要火烧怡红院,气得不轻。 刚要应声,又被时念叫住:“对了,让浅醉她们把明日要穿的戏服都熨烫好,挂在排练室最显眼的地方。”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