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榜上《三国演义》列在榜首,旁边还歪歪扭扭缀着“关羽忠义”“张飞勇猛”的小字评语,墨迹看着还带着点新鲜。 “这些都是客人写的?”他忽然开口问。 “是。” 时念点头,“这么做也能知道客人更喜欢什么戏目,后续我们也好调整改进,不让大家失望。” 说话间已到雅间门口,阿福正踮着脚往窗台上摆青瓷瓶。 他指尖刚稳住瓶身,抬眼撞见李睿,手一抖忙缩回去,瓶里的白梅便落了两瓣在他手背上。 “侯爷里边请。” 时念推开门,一股清苦的茶香混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。 雅间里没摆寻常青楼的绮罗帐,只挂了层细竹帘,透过帘子能将整个舞台看得一清二楚。 桌上的霁蓝茶盏正冒着热气,旁边碟子里盛着杏仁酥。 李睿落座时,指尖在茶盏沿上轻轻碰了碰,漫不经心地问:“听说时老板是从南边来的?” 时念正给人斟茶,闻言手顿了顿,随即又恢复自然,垂着眼答道: “是,家父曾在泉州府做些小生意,后来家道中落,我才辗转来了盛京。” 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,瞧着倒真像个落魄的商户之女。 李睿呷了口茶,茶味清苦回甘,正是他惯喝的雨前龙井。 “泉州府是个好地方,” 他慢悠悠道,“海上来往的商船多,总能带回些稀罕物。” “不过蓝星,本侯倒没在任何典籍上见过。” 时念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:“许是那蓝星太过偏僻,连史官都懒得载入典籍。” “我也不过是凭着些零碎的异邦话本,让姑娘们照着演个新鲜罢了。” “哦?” 李睿挑眉,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,“时老板竟还懂异邦文字?” “略懂些皮毛。” 时念将手里的杏仁酥放回碟中,语气坦诚: “家母在世时教过我几年,说多懂点知识总没错。” “后来家母离世,我也全靠着这点本事,在盛京讨口饭吃。” 她说着,还故意露了露指尖的薄茧。 李睿盯着她的手看了片刻,忽然话锋一转: “前些日子顺天府拿了几个纵火的,说是花月楼的人,想来那日定让时老板受惊了。” 时念捏着杏仁酥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,旋即又松开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。 “多谢侯爷关心,都是些小毛贼罢了,不值当挂心。” “倒是那日连累了院里的客人,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 “小毛贼?” 李睿放下茶盏,声音沉了些,语气里藏着几分深意,“是啊,的确是一群小毛贼罢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