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此刻的侍郎府闺房里,关念慈正对着铜镜唉声叹气。 她身着一袭水绿色襦裙,手里捏着片从院子里捡来的花瓣。 “春桃,我要是男的就好了。” 她把花瓣往鬓边一别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。 “如果我是个男子,就能光明正大地去看《青蛇》了。” 叫春桃的丫鬟正在给她梳发,闻言手一抖,桃木梳差点掉在地上。 “小姐可别胡说!要是被老爷听见,非罚您抄一百遍女诫不可。” 关念慈撇撇嘴,一把扯下头上的珠钗。 “抄抄抄,就知道让我抄女诫!那小青敢拔剑劈雷峰塔,我连去看场戏都不行,这算什么世道?” 她忽然眼珠一转,凑到春桃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几句。 春桃听得脸色发白,连连摆手,声音都发颤: “使不得啊小姐!要是被人认出来,您的清誉就全毁了!” “毁什么毁?” 关念慈不服气地梗着脖子,眼底满是不甘。 “我又不做什么出格的事,就想看看白娘子到底长啥样,听听那《千年等一回》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那么好听。” 类似的对话,正在盛京城的各个深宅大院里上演。 尚书府的千金借着上香的由头,让车夫绕路经过春螺巷; 将军家的小姐托人买通怡红院的杂役; 连皇宫里的宫女,都在偷偷传唱不知从哪听来的《渡情》调子。 这些消息像长了翅膀,扑棱棱全飞进了时念的耳朵里。 她正坐在账房里核对账目。 浅醉端着碗新沏的雨前龙井走进来,见她盯着账本出神,忍不住轻声问: “念姐,在想什么呢?” 时念抬起头,指尖在账本上轻轻敲着。 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人名,全是托关系想来怡红院看戏的闺阁女子。 她忽然笑了,眼里闪着狡黠的光: “浅醉,你说要是咱们开个女宾专场,会不会被那些老顽固骂死?” 浅醉手里的茶盏一晃,滚烫的茶水溅在指尖,指尖瞬间泛红,她却浑然不觉: “女、女宾专场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