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而这些人,都是太子多年经营的势力,如今被许澜沧一击即溃,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。 “父皇!” 太子还想上前求情,却被南齐帝的眼神钉在原地。 “东宫是否牵涉其中,朕会另派人核查。” 南齐帝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,言外之意便是“先顾好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”。 “你且安分守己待在东宫,若敢私下调人干预查案,休怪朕不念父子情分。” 太子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侍卫将宁远舟和一众大臣拖出大殿。 那位昨日还在朝堂上痛斥怡红院伤风败俗的御史大夫。 此刻发髻散乱,官袍沾满尘土,嘴里嘶吼着“臣是冤枉的”。 他这副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的模样,却半分不值得人怜悯。 许澜沧站在阶下,目送宁远舟消失在殿门后,眼底没有半分波澜。 他早知道太子党羽的手不干净,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经查。 那些账册漏洞百出,连伪造的痕迹都懒得做细。 许是在盛京安稳太久,早忘了朝堂上刀光剑影的滋味。 退朝时,许澜沧与太子擦肩而过。 太子压低声音,语气淬着毒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句:“皇叔好手段。” 许澜沧脚步未停,只淡淡丢回一句:“彼此彼此。” 风吹过朱漆宫门,卷起地上的落叶,像极了那些被扫落的尘埃。 也像极了太子如今的处境。 太子望着许澜沧挺拔的背影,忽然想起幼时外公私下说的话: “你那皇叔就是一头狼,藏得深,也狠得彻底。” 那时他不信,如今才知,这头狼不仅狠,还擅长布局,等着猎物自己撞进网里。 顺天府衙的大牢外,晨雾还裹着些微的凉意,迟迟没有散去。 时念站在石阶下,目光落在牢门方向。 不多时,就见沉碧和王木匠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。 沉碧的月白襦裙沾了些灰渍,却依旧挺直脊背。 王木匠跟在后面,黝黑的脸上刻着一夜没睡的疲惫。 可当他见到时念,立刻咧开笑:“时老板!” “是我让你和沉碧受委屈了。” 时念迎上去,让阿福递过两个温热的食盒。 “吴婶一早熬了热粥,还蒸了肉包子,先垫垫肚子,暖暖身子。” 沉碧接过食盒时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眼圈忽然红了。 牢里的一夜,她想了很多。 可每当她想起怡红院亮着的灯笼,想起姐妹们在戏台排练的身影,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,连牢里的冷硬窝头都咽得下去。 “念姐,宁翰之……” 沉碧咬着包子,含糊地问,眼底带着一丝好奇,也藏着几分解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