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时念当即让人去城西那家跟风仿做旗袍的成衣铺传话: “告诉那铺子的掌柜,旗袍讲究的是收放有度、雅而不艳,可不是露得越多越讨喜。” “失了这份雅致,模样再像也只是东施效颦。” 转头又对着浅醉叮嘱:“往后不管外面仿的旗袍多精致,都得与他们说清。” 浅醉笑着点头应下,目光忽然瞟向巷口,语气雀跃起来: “念姐你看!是左小姐和关小姐来了!” 时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。 只见左香伊身着银灰色旗袍,腰间系着条亮眼的红腰带,英气里透着几分女子的妩媚。 关念慈则穿了件水绿色的,裙摆上绣着几尾灵动的小鱼。 正是她最爱的《青蛇》元素。 两人并肩站在怡红院门口,身姿窈窕,引得路过的行人频频驻足回头。 连挑着担子的货郎都放慢了脚步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 “我们……能进来吗?” 关念慈迈着小碎步上前,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雀跃。 “这旗袍实在太好看了,我拿到样式就忍不住先做了一件,想着来跟你说声谢。” 时念笑着迎上去,侧身让出通路:“当然能,里面刚沏了雨前龙井,正适合这会儿喝。” 看着一群姑娘叽叽喳喳讨论旗袍细节的雀跃模样,时念勾唇。 或许衣裳的意义,从来不止好看二字。 它让深闺里的女子敢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美,让戏台后的姑娘们找到更自在的表演姿态,更让盛京人慢慢明白。 美从不是浪荡的借口,风骨也从不只藏在男人的衣襟里。 暮色渐沉时,何源匆匆赶来送消息。 说皇帝查了太子私库亏空的事,最终还是没打算深究,只罚了太子半年俸禄,算是轻轻揭过这桩风波。 “主子说,见好就收。” “太子毕竟是储君,真逼得太急,反而容易引皇上猜忌,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,不值。” 时念闻言只是淡淡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 许澜沧的分寸,她心里门儿清。 不把事情做绝,既敲醒了贪心的太子,又让皇帝觉得他没有夺权的野心。 这才是真正的权谋,不是赶尽杀绝的狠厉,而是收放自如的智慧。 “对了,” 何源忽然拍了下脑门,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,补充道: “主子还让我问你,那出《桃花源记》什么时候能排好?主子想来亲自看看。” 时念挑了挑眉,手里的戏本轻轻敲了敲掌心,眼底闪着狡黠的笑: “你回他,三日后正式开演,二楼最好的雅间给他留着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