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写着男女平等纳税,没写女子穿衣需经男子许可!” “在律法面前,我们南齐千万百姓人人平等,凭什么我们靠本事吃饭,还要被贴轻浮的标签?” 她转向那群还没走的老秀才,目光灼灼如燃灯: “老先生,我们靠自己的本事吃饭,凭自己的清白立足,您能理解吗?” “罢了罢了,是老夫守着旧规矩,太过迂腐了。” 白胡子老者忽然重重咳嗽一声,拐杖却没再落下。 他浑浊的眼睛看着戏台中央的时念。 旗袍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,衬得她身姿挺拔,半点没有往日妓子的作态。 老者顿了顿,补充道,“这旗袍……确实蔽体,也确实好看,是老夫先前看窄了。” 老秀才们面面相觑,先前紧绷的脸色渐渐缓和。 最终有大半人都留了下来,要了《木兰辞》的抄本,连告别时的拱手,都多了几分真心。 辩论会散场时,夕阳正斜斜地淌下来,金红的光漫过怡红院的匾额,把“怡红院”三个字染得暖融融的。 左香伊拽着关念慈的手: “明日我就去绸缎庄裁布,做件新旗袍穿去演武场!让那些说女子不能舞剑的人瞧瞧!” 关念慈眼里闪着光: “嘻嘻,我要让浅醉姐姐帮我绣!就绣木兰从军的纹样,绣上她跨马持剑的模样!” * 怡红院的辩论会像长了翅膀,扑棱棱飞出春螺巷。 一夜之间,传遍了盛京的街头巷尾。 皇宫御书房里。 南齐帝捏着那份从街头得来的《木兰辞》抄本,指腹在雄兔脚扑朔,雌兔眼迷离那句上反复摩挲。 他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,眼底兴味颇浓。 太监总管垂首侍立,听着帝王低笑出声: “这时念,倒会借题发挥,一首《木兰辞》,把满盛京的道理都讲完了。” 还拿南齐律法说事,说的就像这律法专为她而写的一般。 案上还摆着龙卫的密报,上面写着: 怡红院姑娘穿旗袍逛书店、听评书,引得盛京女子纷纷效仿。 南齐帝忽然抬眼,对连福说:“把朕那件织金龙袍取来。” 一盏茶后,他对着铜镜比划了两下,厚重的龙袍裹着身子,倒显得笨重。 帝王忽然想起时念穿的旗袍,利落又显身姿,不由得笑道: “传旨,赏怡红院云锦十匹,就说……朕也觉得这旗袍样式不错,让时念把旗袍的样子送进宫里来,给后宫的娘娘们瞧瞧。” 梁王府。 湖风卷着荷叶的清香,拂过许澜沧指间的羊脂玉扳指。 沧九正捧着《木兰辞》,轻声读给自家王爷听:“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,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。” 许澜沧指尖捻着玉扳指,低声吟完这两句,忽然低笑出声。 “这等气魄的诗词,怪不得那些老学究会如此溃不成军。” 沧九躬身补充: “回王爷,听说太子殿下昨夜见了《木兰辞》抄本,当场就砸了刚做好的旗袍样稿,还骂时念妖言惑众,败坏风气。” 许澜沧挑眉,随手将一颗棋子丢进面前的湖里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 “他越急,我们越该稳着。” 他望着皇宫的方向,眸底闪过一丝深意。 “去给时念送些上好的杭绸,就说……本王觉得《木兰辞》意境开阔,该谱成曲子,让更多人听见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