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怡红院的那些人,就连阿福、浅醉在贵人们面前都能说上话,这些人脉,对简明的仕途有多重要?” “你别总盯着青楼出身,目光得看长远些。” 那时她还嘴硬,说青楼的人脉再广也上不得台面,可此刻看着前来送礼的宾客。 盛京书院的何山长、兵部的郎中、顺天府尹…… 就连永安侯府都派人送了幅珠联璧合的字画。 而这些人全都是冲着怡红院的面子来的。 此刻她才恍然明白温父的深意。 拜堂时,红烛的光映着流芝跪拜的背影。 温母想起自己刚嫁入温家时的模样。 那时她是商户女,婆母总嫌她满身铜臭,处处刁难。 直到生了温简明,她的腰杆才渐渐硬起来。 流芝虽出身怡红院,却比当年的自己体面百倍。 有才情,有人脉,还有时念这样肯护着她的娘家人,哪用得着看别人的脸色? “以后好好过日子。” 温母走上前,握着流芝的手腕,把传家的翡翠玉镯轻轻套上去。 玉镯碰到流芝腕间的银钏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 “温家虽不是勋贵富商,却也不会让你受委屈,有什么事,跟娘说。” 流芝抬头,对着温父温母重重磕了个头,声音里带着哽咽: “谢母亲!” 宴席开席。 温父与时念两人坐在主桌碰杯,饮下杯中酒,温父开口: “时老板,年后我打算让去江南一趟。” “听说那边的商户都在传《蓝星诗词集》,不少绸缎庄还想照着诗里的句子绣花样,正好让他去瞧瞧,说不定能寻些商机,也长些见识。” “挺好的。” 时念笑着举杯,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细微波纹。 “若是温老爷有需要,我可以让人跟着去。” “我院里的何先生在江南还是有些人脉,人面熟,能帮着照拂些。” 温父眼睛一亮,忙举起酒杯与她再次相碰,碗沿的碰撞声清脆悦耳。 “那可太好了!若有何先生照应,我也放心,多谢时老板!” 不远处的桌旁,阿福正和温简明的同窗们说得热闹。 他拍着桌子,把流芝在诗词大会上的优异表现说得绘声绘色,引得众人连连赞叹,都夸温简明好眼光。 十二和念一被几位相熟的公子拉着喝酒,说起怡红院排的那些话剧。 几人拍着桌子叫好,非要让十二唱一段,引得满座哄笑。 傍晚送嫁的队伍回怡红院时,雪又开始下了,却不再像先前那样刺骨,落在肩头温温的。 阿福拎着温家回赠的糕点和蜜饯,嘴里哼着新学的喜歌,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。 “念姐!你是没瞧见温夫人最后那笑,可比第一次见面时真心多了!” 阿福把点心往桌上一放,眉飞色舞地比划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