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左乾望着戏台上的“冰面”,笑声爽朗: “能让王侍郎赞不绝口的戏台,定有门道。” “小女前几日还跟我夸,怡红院的棉甲戏服‘既暖又好看,比家里的锦袍实用’,想来这戏也差不了。” 至少不只会唱国泰民安的虚话。 北地雪灾未平,此刻唱虚话,反倒会惹皇上不快。 戏开演的锣鼓声刚响了一声,许澜沧才在侧席坐下。 他今日穿了件石青蟒纹常服,玉带束腰,玉扳指在指尖转得漫不经心,目光看似落在戏台上,心思却早飘到了别处。 直到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女宾席。 越过攒动的珠钗与人头,落在了第三张桌案上。 叶云舒就坐在那里。 她今日穿着件湖蓝色的襦裙,鬓边别着支精致的步摇,步摇上的小珠串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。 她正侧耳听身旁的昭阳公主说话,侧脸在烛火下透着瓷般的冷光。 三日前,叶云舒夜访梁王府。 那日的月色也像今夜这般冷。 王府水榭的荷叶早已枯透,残梗在月色里像支支瘦笔,映得叶云舒的影子格外单薄。 她披着件墨色披风,站在廊下,声音比荷间的夜风还淡: “王爷可知,太后娘娘已经定下未来梁王妃的人选。” 许澜沧当时正翻着何源送来的《蓝星诗词集》批注本,闻言只抬了抬眸,语气漫不经心: “叶小姐深夜到访,就是为了跟本王说太后为本王选妃的事?” “不,我来是为了做笔交易。” 叶云舒的目光落在他案上,声音压得很低。 “我嫁入梁王府,帮您应付太后与朝臣;您给我叶家门楣增光,再许我一个将来。” 许澜沧眉头蹙起,“未来?” “若有一日您遇着想共度一生的人,便赐我和离书,帮我演一场戏,让我彻底脱身,离开这盛京是非地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