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许澜沧没接话,只望着窗外宫墙。 时念若是男子,他倒是不介意将她送入朝堂。 窗外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亮,竟和怡红院热搜榜那张黄纸公告一样,透着股不管不顾的鲜活。 时念这步棋,看似招摇,实则步步踩在要害上。 但世家真的会放任她吗? 这戏究竟如何,且还有得演。 春螺巷的热闹直到暮色四合才歇。 戏台前的长案上堆满抄好的纸页,阿福和念八蹲在地上清点,面前是一张张泛黄的纸。 念八望着巷口渐散的人影,忽然笑问: “阿福,你说这些抄本传到渠南,付家的人见了,会不会气得当众撕了?” “最好撕!” 阿福笑得拍腿,“撕得越狠,越显得他们心虚,咱们占理!” 两人正说笑,时念从院里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一张刚风吹走的纸页。 是那老秀才的手笔,上面一个错漏的地方也没有。 她将纸页放回去,柔声道: “明日起,给抄书的人备张桌子,再搬盆炭火过去,别让他们冻着了手。” 夕阳的金光穿过回廊,落在纸页上,像是洒下一层金辉。 人对知识的渴望从来都一样。 不过是想借着字里行间的光,照亮脚下的路。 “阿福,” 时念转身往账房走, “明日多去买些炭火,夜里也开着门,想抄书的学子随时来,再让吴婶她们多熬些姜茶。” 阿福愣了愣,立刻应下:“好嘞!我这就去安排!” 这边春螺巷温情脉脉,城西西城苑却气氛紧绷。 铜炉里的檀香燃得馥郁,付兴博端坐在上首。 他的目光扫过五大世家话事人,眼神里的倨傲虽浅,但在场的人都瞧了出来。 “诸位不必忧心,那时念搞手抄本,不过是强弩之末。” “付大人未免太乐观。” 赵家话事人赵昌峰皱眉,手里茶盏在案几上磕出轻响。 “昨日我派人去看,怡红院门口排了半条街,不少寒门学子都跑去抄书了,这势头不对劲。” 钱家钱启元抚着胡须附和:“赵兄说得是。” “一百文千字,对穷书生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,若让时念再这么搞下去,怕是要成燎原之势。” 孙家家主孙承宗冷笑一声,指尖在桌面划出道印。 “燎原?没了银子,她怎么烧?” “依我看,不如釜底抽薪,断了她的笔墨供应,盛京的墨坊、纸坊,哪家敢不听咱们的?” 付兴博却摇头,玉扳指在指间转得飞快。 “不必!她折腾的越久,亏得越多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