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以前见了我就脸红,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,那叫诚意?” 话虽如此,他却想起关念慈蹲在海棠树下给他捡玉佩的模样。 那时玉佩滚进草丛,她不顾露水打湿裙摆,扒拉着草叶找了半个时辰。 就算手上被虫咬出好几个红疙瘩,却还是没有放弃。 最后,她举着玉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:“殿下你瞧,找着了!” 平安见他嘴角抿得发紧,心里透亮。 这位殿下哪是在问真假,是在闹别扭呢。 他悄悄退到廊柱后,眼观鼻鼻观心,只当自己是尊石佛。 许止曦盯着棋盘上的残局,忽然觉得烦躁。 他烦躁关念慈不再堵他的路,烦躁她见了他只规规矩矩行礼。 更烦躁自己竟会对着空院子琢磨这些儿女情长。 “备轿,去玉芙宫。” 他起身,衣摆扫过棋盘,棋子哗啦啦滚了一地,像极了他此刻乱糟糟的心情。 玉芙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光,廊下挂着的翡翠帘珠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穿石青旗袍的身影。 玉贵妃正对着铜镜调整领扣。 银线绣的缠枝莲顺着腰线蜿蜒,衬得她肩颈的线条愈发利落。 这旗袍的样子是怡红院的时念送的,说“贵妃娘娘穿这颜色,定能有更好的气色”。 “母妃。” 许止曦掀帘进来时,正撞见玉贵妃对着镜笑,眼角的桃花纹里盛着暖意。 “哟,稀客。” 玉贵妃转过身,似笑非笑瞧着自己的儿子。 “今日没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磨牙?” 许止曦就着面前的黄花梨木凳坐下,目光落在玉贵妃腕间的红绳上。 那是时念说的“蓝星样式”,配旗袍正好。 他想起关念慈好像也有根相似的,还是上次去怡红院看戏的时候,那个叫浅醉的姑娘给编的。 “听说怡红院新排了《孔雀东南飞》?” 许止曦端起茶盏,掩饰着走神。 “前几日听国子监的先生们议论,说那戏里的……” 玉贵妃挑起精致的眉头,眸中的笑意十分明显。 “哟,你也关心起戏文了?莫不是瞧上哪个戏子了?” “母妃慎言。” 许止曦的耳尖微微发烫,却仍旧强装镇定。 “我只是觉得那叫时念的女子不简单,能把青楼改成盛京贵女都爱去的地方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