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关念慈望着那片翻飞的水袖,忽然想起七皇子送她的那支玉簪,还躺在妆奁的角落。 或许,该找个机会,还给它的主人了。 不是赌气,是想告诉他,她关念慈喜欢过,也放下过。 现在的日子,她很满足,至于未来如何…… 一切都随缘。 至于那本羊皮书的秘密,就让它烂在怡红院的戏台底下吧。 有些英雄,本就不爱站在灯光之下。 就像是时念说的那句:“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。” 锣鼓声再次响起时,关念慈端起奶茶,对着戏台的方向轻轻碰了碰杯。 时念似有所觉,抬头往雅间望了眼。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,都笑了。 窗外的海棠花被风一吹,落在节目单上,盖住了“蓝星译”三个字,露出底下时念亲笔写的小字。 “愿天下女子,各得其所。” 戏台的落幕锣声余韵未散。 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的最后一个音符还在雅间的梁柱间打转,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人心上。 柳瑛瑛率先叹了口气,手里的戏单被捏出浅浅的褶皱。 “这蝴蝶化得再美,终究是阴阳相隔,看得人心里堵得慌。” 她指尖划过“楼台会”三个字,墨迹被泪雾洇得发虚。 “祝英台何苦呢,好好做她的千金小姐,总有门当户对的姻缘,偏要为个穷书生……” 关念慈没接话,只是望着戏台中央散落的白绸。 那是扮演梁山伯的伶人退场时遗落的,被风卷得轻轻颤动,像只折了翼的蝶。 她想起方才祝英台撞向墓碑时,水袖翻出的弧度又急又烈。 竟比院里那株海棠开得最盛时还要决绝。 “未必是苦。” 关念慈摩挲着腕间的红绳,那是浅醉教她编的“蒲苇结”。 “若连喜欢的人都不敢追,活着才叫憋屈。” 柳瑛瑛愣了愣,勾唇浅笑。 “你这性子,倒比戏里的祝英台还烈。” 话音刚落,雅间的木门被轻轻叩响。 婢女春桃忙起身开门,见时念站在廊下,旗袍的裙摆沾了些暮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