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时念对此并不在意,毕竟皇权之下,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。 就像网络上说的,女人何苦为难女人,同理,棋子何苦为难棋子。 时念拿起最上面的一册诗集,指尖拂过“第一卷·山河篇”的字样,递到何大人面前。 “何大人看看,这定本是否合官印坊的规矩?” “若是有不妥当的地方,比如注解的格式、插画的篇幅,我们再改。” 何大人连忙接过,翻页的动作却有些僵硬。 他哪懂什么诗集好坏? 不过是个管刻印的小官,平日里见的最多的是朝廷文书,哪会分辨诗句的优劣。 可他粗粗扫了几页,见注解写得详实易懂。 插画里的山河、人物也画得鲜活,倒真挑不出错来。 “好!好得很!” 何大人合上书,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的敬佩。 “这注解比坊间的抄本清楚十倍,插画也雅致,本官瞧着,比国子监刻的《南齐经义》还要用心!” 这话倒是真心。 官印坊刻了半辈子书,见过的孤本、善本不计其数,却少有这般兼顾“通俗”与“雅致”的。 既让贩夫走卒能看懂诗句意思,又让文人雅士挑不出格式毛病,可见编纂之人费了多少心思。 “时老板为这诗集费心了。” 何大人把诗集放回桌上,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。 “这诗集印出来,定能传遍南齐的州府县镇,到时候连街头卖糖人的老翁,都能吟两句床前明月光。” 时念笑了笑,没接话。 一路走来的确经历了太多不容易。 但好在,那些日子的坚持和这些日子的等待,终究是值得的。 “只是……” 何大人忽然话锋一转,脸上又堆起那副小心翼翼的笑。 “时老板,本官斗胆说一句。” “这诗集里有些句子,比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、不为五斗米折腰,怕是会惹某些贵人不快。” “到时候若真有人参奏,说这些句子不敬权贵,还望时老板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