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总不能只让大家干活,不让大家喘口气。” 她顿了顿,放下茶盏的动作轻缓,目光却渐渐锐利起来,像淬了光的剑: “二来,沧七兄弟觉得,这盛京的戏台,和整个南齐的戏台比起来,哪个更大?” “大满园想争盛京这方寸之地,就让他们争去。” “我要的,从来不是这一城一地的输赢,是让怡红院的戏,唱遍南齐的各州府;” “让蓝星的诗,传到每一个百姓的耳朵里。” 她不惧步子迈的太大从而扯到胯,如今摊子已经初具雏形,若不乘胜追击,那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也就毫无意义。 沧七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动,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。 “时老板是想在其他州府建立自己的势力?” “正是。” 时念点头。 只在盛京打转,永远只能和世家、太子的人缠斗,争来抢去不过是这弹丸之地。 可若把怡红院的影响力辐射到渠南、永州、青州去。 让他们的戏在画舫上、山庙里、集市间开演,让蓝星的诗跟着戏传出去。 那时别说一个大满园,便是太子和世家联手,也未必能撼得动他们。 毕竟太子的储君之位,如今看来南齐帝并没有放弃的意思。 只要百姓认蓝星的诗、认怡红院的戏,她就有了最硬的靠山。 沧七沉默片刻,起身。 “在下明白了,这就回府向王爷复命。” 他转身时,目光又扫过院里打包的行李。 原来这不是避战,是另辟蹊径,走了一步更大的棋。 时念送他到门口,见沧七翻身上马时,忽然回头看了眼院里的马车,嘴角似乎带着点笑意。 随即一夹马腹,朝着梁王府的方向去了。 梁王府。 许澜沧正对着棋盘出神。 荷叶上的露珠滚落在白玉棋盘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黑子白子交错,正处在胶着之势。 “王爷,时老板是这么说的。” 沧七单膝跪地,把时念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,末了补充道: “她院里的人都收拾妥当了,瞧着是真要长期远行,不是临时避风头。” 许澜沧捏着黑子的手顿了顿,忽然低笑出声。 只是那笑声里藏着几分意外,几分了然只有他自己清楚。 “倒是比本王想的更野。” 他原以为时念闭馆是为了避开大满园的锋芒,或是怕世家在诗集上做手脚。 却没料到她竟把主意打到了各州府头上,想在整个南齐铺戏台。 “盛京这潭水,容不下她了。” 许澜沧落下黑子,恰好堵住白子的退路,语气里带着点感慨。 “世家盯着她的戏台,太子防着她的诗,连皇兄都想把她当平衡各方的棋子。” “走出去,反倒清净,或许还能闯出新天地。” 沧七迟疑道: “可其他州府势力不明,她带着一群姑娘、伙计,没个靠山,怕是会遇到麻烦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