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还望公子收回刚才的话!” 祁醉彻底愣住了。 他自幼长在勋贵府里,见惯了女子的卑怯顺从。 晚晴眼底的坦荡与锐利,竟让他莫名想起记忆里那个总爱爬树掏鸟窝的妹妹。 “凭本事自立?” 他下意识地反驳,风掀起他墨锦的衣摆,露出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。 玉色莹润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 “难不成靠卖笑也算本事?” “卖笑?” 晚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 “那公子可知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?可知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?” 她又往前凑了半步,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较真: “那是我们怡红院印的诗集!两文钱就能买一页,让天下寒门学子都能买得起、看得上。” “若是公子觉得,我们做这个也是卖笑,那我无话可说!” 祁醉被问得哑口无言,喉结上下滚动了半天,才勉强挤出半句: “不过是些……” “是民惟邦本,本固邦宁的淫词,还是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的艳曲?” 晚晴直接打断他,声音里裹着点淡淡的嘲讽。 “公子若是得空,不妨改日去盛京的怡红院坐坐,看看我们排的话剧,听听我们唱的词曲,再来对我们的营生评头论足也不迟。” 山间的晨雾终于被朝阳撕得干干净净,金红的光丝穿过松枝缝隙,直直落在祁醉脸上。 他眼底那点残存的傲慢照得无所遁形。 晚晴没再看他,转身就往马车走。 “既然话已经说清,那我们就告辞了。” 时念对着祁醉微微颔首,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客气,只剩疏淡的疏离。 “希望公子早日找到令妹。” 车队重新启动时,十四勒住马缰绳回头望了眼。 祁醉还靠在岩壁上,墨锦的衣袍在晨光里泛着暗哑的光,像块被人遗弃的旧玉。 瘦高个正给他换肩伤的药,指尖捏着药棉避开伤口时稳得没半分晃动。 连药膏的用量都分得极匀,倒像是在军营里练过多年的医官。 “念姐,那祁醉……” 阿福赶着马车,声音里带着好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