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他自嘲地笑了笑。 “若真走了,怕是要错过这唯一的线索,说起来,还要多谢时老板肯让我进门。” 时念刚要答话,就见杜元介从外院进来,见院里气氛凝重,脚步顿了顿。 “念姐,聚福钱庄的王掌柜派人来,说永州书院的山长已在门口候着,想请您过去题字。” 祁醉闻言站起身:“既有时老板有事,我便不打扰了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块腰牌递给晚晴。 “这是华南商栈的令牌,若姑娘想起更多细节,或是需要在盛京查访,凭此牌可去商栈遣人寻我。” 晚晴看向时念,见她点头,才接过腰牌收好。 祁醉又深深看了一眼晚晴,语气里带着恳切: “姑娘若想起任何细节,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都请去祁家商栈,在下……感激不尽。” 晚晴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点了点头:“我会仔细想的。” 祁醉这才带着随从离开,马车驶出院门时,他特意让人留下个锦盒。 打开一看,里面是支羊脂玉簪,簪头雕着朵小小的粉荷,做工十分精致,瞧着就是上品。 “祁公子说,这簪子送姑娘,多谢她记着那玉佩的模样。” 随从的话刚说完,马车已消失在巷口。 晚晴捏着那支玉簪,忽然对时念道:“念姐,你说那姑娘真的是他妹妹吗?” 时念望着院外渐散的晨雾,阳光透过桂树叶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。 “不管是不是,至少让他有了盼头。” 有些缘分,有些线索,像散落在路上的珠子,走着走着,就串成了线。 吴婶收拾茶具时,忽然指着石桌上的画像。 “这姑娘也是个苦命的,但愿能找着。” 永州书院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洗得发亮。 两侧的银杏树叶刚染上浅黄,风一吹便簌簌落下,像撒了满地碎金。 时念踩着落叶往里走,浅蓝旗袍的开叉扫过路边的落叶,带起几片枯叶,就像是跟着时念在往前走。 “那就是怡红院的时老板?” “听说蓝星的羊皮书就是她翻译的,《水调歌头》《将进酒》都是从她这儿传出来的!” “原以为是个饱经风霜的老妪,没想到竟这般年轻……” 细碎的议论声像潮水似的从两侧的回廊下涌过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