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时念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 十六年前? 那时候她还在大学图书馆里啃《营销学》,连南齐的影子都没见着,哪来的什么“偷羊皮书”? 即使是原主,那时候也不过才是个十四岁都还未及笄的少女…… 这群人编瞎话都不会编,连年份都懒得核对。 正说着,浅醉端着个锡酒壶进来,壶身上还冒着热气。 她见两人脸色凝重,连忙放下酒壶问: “念姐,杜先生,出什么事了?刚才听阿福说,礼部那边有人闹,还提了蓝星后人?” “一群想抢蓝星文化的骗子。” 杜元介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 浅醉闻言,眼里虽起了薄怒,却没慌神。 她跟着时念久了,也学会了沉下心分析: “他们堵在礼部衙门口闹,最阴险的不是要抢版权,是想败坏咱们的名声。” “不知情的百姓要是信了他们的话,传出去,怡红院就成了偷文化的小偷,连带着学子们抄的诗、咱们排的戏,都会被人戳脊梁骨。” “闹?那就让他们闹个够。” “他们越闹,越容易露马脚。” “礼部怕违逆祖制不敢管,咱们就找敢管的。” “正好借着这个机会,让全盛京的人都看看,谁才是真正在传承蓝星文化。” 是他们这些排戏、印书、让寒门学子免费读诗的人,还是那群拿着假证明、只想抢好处的无赖骗子。 她转头对杜元介道:“你现在就去顺天府报官。” “不用跟他们吵,也不用辩解,咱们公堂上见真章。” 杜元介见时念胸有成竹,心里的慌意顿时散了。 “我这就去!” “等等。” 时念叫住他,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两本册子。 一本是她伪造的羊皮书誊抄本,上面有逐字的批注和翻译。 另一本是《蓝星诗词集》的初印版,扉页上印着怡红院的印章,还有去年秋日第一批寒门学子的签名。 “把这两本带上,若是顺天府尹问起,你就说这是咱们传承蓝星文化的证据,公堂上自会一一呈验。” 杜元介接过,心里的底气更足了,转身快步往外走,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。 书房里,浅醉给时念倒了杯温茶。 “念姐,还是您想得周到。” “这群人以为拿祖产当幌子就能唬住人,却忘了,咱们做的那些从来不是靠一张假纸就能抢去的。” 时念接过酒杯,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太阳。 阳光把秋菊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青石板上,格外鲜艳。 “他们不懂,蓝星的文化不是私产,不是某个人、某个家族能独占的。” 五千年的诗词故事,传承给的是所有的华夏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