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辰时一到,衙役们敲着梆子开道,“威武”的吆喝声震得人耳朵发颤。 陈立威穿着藏青的官袍,面沉如水地走进公堂。 坐在公案后,目光扫过堂下的人,最后落在时念身上。 时念今日穿了件湖蓝色旗袍,领口绣着细巧的红梅,裙摆开叉处还绣着几竿淡竹。 这状态比去年状告烟霞的时候多了几分沉静的艳。 她站在那儿,脊背挺得笔直,没半分怯意。 “带被告!” 陈立威的声音掷地有声,震得公案上的惊堂木都微微发颤。 蓝壮等人被衙役押着上来,刚踏上公堂的青石板,腿肚子就开始转筋。 可想起接头人的嘱咐,还是硬着头皮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朝着公案磕了个头。 “大人!草民蓝壮,是华西蓝氏的后人!” “怡红院的时念偷了我们家祖传的羊皮书,还冒用蓝星文化赚银子,求大人为我们做主,让这毒妇把祖产还给我们!” 陈立威皱了皱眉,手指在公案上敲了敲。 “你说羊皮书是你蓝家祖产,可有证据?” 蓝壮连忙伸手往锦袍内衬摸去,手忙脚乱地掏出那张泛黄的纸。 他双手捧着纸递上去,声音都带着颤: “这是草民家的祖产证明,上面清楚写着那羊皮书是我蓝家祖宗传下来的遗物,只是在十六年前遭了兵祸遗失了!” “这纸上还有咱们老祖宗的私印,大人您看!” 衙役把证明呈给陈立威,时念忽然开口,声音清亮得穿透了公堂的寂静。 “大人,民女有话要说。” 陈立威抬眼看向她,点了点头:“准你开口。” 时念走到公案前,目光落在那张皱巴巴的假证明上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。 “大人,十六年前,民女就已经在盛京春螺巷讨生活了。” “巷口的王婆婆、张铁匠,还有现在怡红院的吴婶,都能为我作证。” 蓝壮一听,顿时急了,忘了之前的胆怯,猛地抬起头喊道: “就算你十六年前就来了盛京又如何?难不成那些年你都没离开过?” “谁知道你是不是趁离开的时候,偷偷去华西偷了我们家的羊皮书!” “哦?” 时念挑了挑眉,语气里满是嘲弄。 “这一点,民女倒是没法完全证明——” “十五年前初夏,民女及笄那时候确实离开过盛京一次,前后走了足有一个月。” 这话一出,公堂内外顿时一片哗然。 坐在上首的陈立威皱起了眉,就连衙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谁都知道,十几年前顺天府衙署曾失过一场大火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