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话音刚落,阿福转身就往账房冲。 连剩下的半盏酒都忘了喝。 时念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,无奈地弯了弯唇角。 这几个月,大满园和花月楼抄戏本、仿服饰,把怡红院的心血当自己的招牌。 阿福每次去街上打探消息,回来都气得攥紧拳头。 如今终于能带着证据讨说法,他自然急得恨不得立刻就到礼部衙门。 这次去衙门不仅是为怡红院讨回损失,更是要为“蓝星文化”立个规矩。 往后再有人想不劳而获、糟蹋这些心血,得先掂量掂量,抄袭的代价他们能不能扛得住。 次日清晨,雪后的阳光裹着几分寒气,洒在学源街的青石板上,把昨夜残留的雪粒照得亮晶晶的。 阿福怀里揣得鼓鼓囊囊,除了版权红契和抄袭证据,还有张珂源熬夜算好的损失清单。 连对方抄戏本后多赚的茶水钱都算得明明白白。 他走得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,路过早点摊时还特意买了个肉包,边啃边往礼部衙门的方向赶。 这边阿福刚走远,新怡红院的大门才刚卸下门板,就见一辆乌木马车缓缓停在门口。 马车的轮轴碾过青石板,发出沉稳的“咯吱”声。 车辕上的铜环擦得锃亮,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规制。 念八正拿着抹布擦迎客台,见马车旁的嬷嬷扶着位妇人下来,顿时愣在原地。 那妇人瞧着已年近五十,却身姿挺拔,眉眼间透着一股沉淀多年的端庄,连站在那儿的姿态,都带着说不出的贵气。 瞧面容,颇有些熟悉。 “请问您是?” 订座吗? 念八放下抹布上前,心里犯嘀咕。 这大早上的,院里的伙计才刚打扫完卫生,戏还没开演,怎么会有这么早来的客人? 候在一旁的嬷嬷脸上堆着温和的笑,语气却带着几分恭敬: “我家夫人姓许,今日亲来,是想见见时老板,还请这位小哥通报一声。” 念八的脸色瞬间白了白,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在地上。 盛京城里,姓许、这个年岁、能坐这种规制马车、还带着这般气派嬷嬷的妇人。 除了南齐的大长公主许兰溪,还能有谁? 他连忙把抹布往腰间一塞,快步上前躬身行礼,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几分: “小的念八,见过大长公主殿下!” “小的这就去通报时老板,您稍等片刻!” 许兰溪微微颔首,目光却落在新怡红院的大门上。 对于念八会认出自己,她也只是微微诧异一瞬,随后便了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