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以前是我钻了牛角尖,总觉得跟着太子能有出路。” “现在才想明白,我没必要跟着他蹚浑水,永安侯府更没必要卷入夺嫡之争。” 时念抬头看向李贤,轻声道:“多谢你。” 李贤笑了笑,摆了摆手:“举手之劳而已。” “我先走了,会试那天,我会让人去考场附近盯着,要是有情况,再给你递信。” 看着李贤离去的背影,时念又想起乔章林下午说的书信,心里的疑虑像潮水般涌了上来。 周庭安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? 那书信是巧合,还是早有预谋? 李贤的转变是真心悔改,还是另有所图? 她原本以为会试只是场单纯的考试,现在才发现,这场考试背后的暗礁,比她想象的还要多。 此时的书房里,乔章林还在跟着周庭安练习策论。 笔尖在宣纸上划过,留下遒劲有力的字迹,每一个字都透着认真。 正月末的盛京,早春的风总算卸去了冬日的凛冽,多了几分暖意。 风穿过新怡红院的回廊时,裹着戏台旁红梅的残香,又混着灶房飘来的枣泥糕甜香,漫得满院都是暖融融的气息。 吴婶正站在灶房门口翻晒干货,眼角的皱纹里堆着笑意。 暖夏今早学着做了枣泥糕,刚出炉就给她送了两块,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,能暖到心里去。 “阿福!帮暖夏把这筐锦缎搬去戏台后台!” 吴婶对着院外喊了一声。 话音刚落,就见阿福扛着个木梯从诗词区跑了过来。 他穿的粗布短打袖口挽到肘弯,露出结实的胳膊。 听到吴婶的话,阿福二话不说就往灶房旁的粮囤走。 路过暖夏身边时,他见暖夏手里端着刚盛好的枣泥糕,还顺手帮她扶了扶歪掉的发簪,声音比平时放轻了许多: “辛苦了。” 暖夏手里的托盘晃了晃,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。 她低下头,小声道:“谢谢阿福哥。” 望着阿福扛着红豆筐往书坊走的背影,暖夏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着围裙的边角。 自从小年那天阿福跟她表白后,两人虽没明着定亲,却总被院里人打趣。 可她怕自己配不上阿福,更怕旁人说闲话,给怡红院丢脸。 而这一切都被吴婶看在眼里。 等阿福从书坊回来,吴婶拉着他往回廊下走,语气里带着点促狭: “阿福,你跟暖夏那事儿,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啊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