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些年,她隐姓埋名入宫,忍辱负重跟着静妃,以为终于找到了能为苏家报仇的靠山。 静妃说“南沥仁厚,定会还苏家一个清白”,她便信了; 静妃让她潜伏在皇后身边当眼线,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收集证据,她也照做了。 可现在她才知道。 在静妃眼里,苏家的冤屈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,泉州海贸的控制权,比人命还重要。 “苏嬷嬷,娘娘让您把取来的卷宗送过去。” 门外传来宫女的声音,带着几分不耐的催促。 苏湄猛地回神,连忙把密函折成小块,塞进袖口的夹层里。 她走到铜镜前,理了理领口,看着镜中脸色苍白、眼底满是疲惫的自己。 她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真正怜弱的强者。 可现在,她才发现,自己不过一直是棋子。 “知道了,这就过去。” 她应了一声,脚步却没往静妃的寝宫走,反而绕着宫墙,往偏僻的侧门去。 出宫的路走得格外漫长,苏湄攥着密函,手心的汗把信纸浸得发潮。 她忽然想起时念,她拒绝五皇子拉拢时说的话: “怡红院的根基在民间,不在朝堂,我要的是能安心过日子,不是依附皇权争来争去。” 那时候她还觉得时念傻,有皇权扶持,报仇不是更容易? 可现在她才明白,自己的一念之差,让她也卷入其中…… 于国公没倒,苏家的冤屈没洗清,自己反而成了静妃争储的工具,连抽身都难。 而时念,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局,所以对待五皇子和静妃的招揽才不咸不淡。 原来时念比她清醒得多。 皇权从来不是正义的靠山,不过是另一种更隐蔽、更残酷的算计。 “苏姑姑?您怎么会来这儿?” 怡红院门口,暖夏见苏湄脸色苍白,连忙迎上去。 苏湄没说话,只是往院里望了望。 看见时念,她快步走过去,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口。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,可还是忍不住…… “苏……姑姑?” 时念扶着她走到回廊下的石凳上坐下。 正好吴婶端着刚煮好的姜茶过来,连忙递了一杯。 苏湄接过姜茶,温热的瓷杯熨帖着手心,却没驱散心里的寒意。 她从袖口夹层里掏出那封密函,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: “阿念,我错了……” “静妃她……骗了我,她只是想借着查案拉拢泉州海商,帮五皇子争储位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