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公堂内,三司长官端坐案后,狄怀仁手里的惊堂木还未落下,堂下就传来一阵张扬的脚步声。 唐翰德穿着宝蓝锦袍、腰束玉带,身后跟着两个青布长衫随从,慢悠悠走进来。 他脸上带着倨傲的笑,扫过堂中央的时念和昌阿公,眼神满是不屑。 “于明,你可知罪?” 刑部尚书赵成率先开口,声音沉得像墨,目光带着审视落在他身上。 见父亲赶到了盛京,唐明也多了几分底气,他只微微躬身,语气轻慢: “回三位大人,下官不知何罪之有。” “时念指控我走私灭口,不过是无稽之谈。” “家中当年确有经商,却从未做过走私之事。” “至于时舟,不过是个通敌的小吏,被处斩乃是国法所在,与我何干?” 他说着,从随从手里拿过一叠纸,递到吏员面前: “这是泉州十位商户的证词,皆说去年海产交易公平,从未被垄断。” “时念所谓陈阿牛被压价,不过是她编造的谎言,想借民间同情报私仇罢了。” 吏员将证词呈给三司长官,周怀安翻看几页,见上面确实有“泉州海产行”“晋江渔户”的签名,墨迹新鲜。 堂下的陈阿牛气得脸通红,刚要上前辩解,却被时念按住。 此刻冲动只会落人口实。 “时念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 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,户部郎中从官员队列里站出来。 见唐明拿出“证词”,他立刻跳出来发难: “你不过是个商户女子,却勾结永安侯、顺天府尹,伪造账本、收买证人,妄图构陷勋贵之后,此乃欺君罔上之罪!” “依本官看,这案子应当立刻驳回,将你交由大理寺治罪!” 户部郎中甩着绯色官袍下摆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。 他的目光扫过堂下百姓,像是在警告他们不许乱言。 几个于家旧友官员跟着附和。 “驳回案件”、“治罪时念”的声音此起彼伏。 公堂内氛围瞬间紧绷,连旁听百姓都不敢大声喘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