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沧九愣了愣,躬身应下:“是。” “只是……之前派去暗中留意静妃动向的人,还需继续盯着吗?” “撤了吧。” 许澜沧摇头,目光重回素笺,语气带着了然: “皇兄既已下旨护着怡红院,静妃想必也不敢再动歪心思。” “再者,时念最忌依附权力,当年借我庇护也不过是权宜之计。” “她要的是靠自己站稳脚跟,而非做谁的附庸。” “王府若再插手,反是给她添累赘,成了枷锁。” 这话并非凭空而来。 去年文盛之会辩论,时念面对北徐使臣质疑,宁用陈阿牛、张阿公的民间证词反驳,不提半句“梁王支持”; 拒绝静妃“扶持五皇子”邀约时,说“怡红院只办文化事”; 推动泉州海产公平交易署,宁愿多花银子协调渔民,也不愿借王府名义施压州府。 时念的“独立”,是从骨子里认定:百姓的信任、实事的成效,才是最硬的底气。 王府的权力,于她从来是“备选”,而非“依靠”。 “可若是文盛之会期间,遇使臣刁难或世家寻衅呢?” 沧九仍有些疑惑: “怡红院虽得陛下背书,终究是民间组织,外交场合恐有不便。” “这点无需担心。” 许澜沧拿起《文盛之会流程表》,翻开“外交协调”那一页。 “陈立威已安排顺天府与鸿胪寺全力配合,杜关山懂外交分寸;” “乔章林虽入翰林院时间不长,却借怡红院积累不少人脉,能应对官员刁难。” “真遇解不开的局,时念若来寻我,我再出手不迟。” “但她若不来,王府便守好本分,不再主动越界。” 沧九这才明白,王爷不是“不管”,而是“尊重”。 他尊重时念的处事方式,尊重她用民间力量撑起一片天的坚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