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银闪闪的带鱼、肥硕的鲳鱼码得整齐,每层鱼中间铺着冰草。 这是渔民连夜从山里采的,能保鱼鲜三日不腐。 “阿牛哥,这舱鱼够五千斤了不?” 年轻渔民攥着秤凑过来:“我刚又搬了两筐鲳鱼,别少了北徐的数。” 陈阿牛直起身拍掉冰碴: “够!昨儿数了三遍,带鱼三百斤、鲳鱼两百斤,正好是跟连舟参赞约好的数。” 说着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纸,上面是他画的鱼舱分布图: “这是给北徐渔民的,标了哪种鱼怎么保鲜,别到地方变味。” 码头上挤满看热闹的渔民,纷纷往陈阿牛手里塞东西。 穿蓝布衫的王伯递来装泉州梅干的布包: “阿牛,路上泡水喝,到北徐跟他们说,咱们泉州鱼好,下次让他们也带一些北徐的鱼来,我们也尝尝鲜。” 陈阿牛把梅干塞进兜,接过另一个渔民递的咸蛋: “定跟连舟参赞说,咱们互贸得让两边都划算。” 这时,马蹄声从码头入口传来。 泉州新任知府周大人穿绯色官袍,身后跟着十几个佩弯刀的差役,每人手里捧漆盒。 周大人打开漆盒,里面是份烫金官凭,盖着泉州府朱红大印。 “阿牛,这是府衙给你的官凭,沿途州府都打过招呼,遇海匪或风浪,凭这个找当地官差帮忙。” “这趟互贸是文盛之会首单,咱们泉州得立住口碑。” 陈阿牛双手接官凭,指尖触到冰凉漆盒,忽然想起去年这时,他攥空鱼篓找知府诉苦压价。 那时候的知府只说“世家之事,本官管不了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