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许南沥站在原地,声音满是不甘:“父皇,你好狠的心!” “狠?” 南齐帝拿起案上文盛之会的奏折,朝着他的发髻之上砸了过去。 “朕若狠,早在你第一次拉拢官员时就废了你皇子的身份。” “朕放任至今,是想等你回头,可你眼里只有储位,没有百姓。” 他对着殿外扬声: “传旨,五皇子许南沥,滥用民望、结党营私,贬为庶人,逐出盛京,永不回京。” “父皇!您不能这样!我是你的儿子!” 许南沥浑身震颤,不敢置信。 “朕的儿子,该像乔章林那样为寒门写策论,像陈立威那样为百姓查走私。” 南齐帝目光落在窗外晨光里,怡红院的灯笼亮得通透。 “不是像你这样,把百姓的信任踩在脚下争权。” 羽林卫上前,摘去许南沥的亲王冠,解下玉带。 空荡荡的锦袍衬得他格外狼狈,被架着往外走时,他突然回头嘶吼: “父皇!你教我争,却怪我争的方式,你根本就是偏心!” 南齐帝没回头,只轻轻叹息一声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听见: “朕的确偏心,偏心南齐的百姓,偏心南齐的江山。” 殿内烛火渐长,龙涎香漫过密信与账册,那些藏着野心的纸页,终成宫闱清算的余烬。 而殿外,盛京的烟火已漫过街巷。 泉州渔船正扬帆出海,永州的孩子捧着《蓝星故事集》走进蒙学班…… 这些被母子俩当作棋子的百姓,正过着他们从未真正在意的安稳日子。 这,才是南齐帝要守的“储位”。 不是某个人的权位,是千万百姓的民生安稳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