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冰冷的金属质感。 是一把枪。 顾宴殊自然能察觉到她放了东西,晕车的痛感瞬间减少了很多,他顺势扶了云禅一把,对视上后,两人默契地别开了眼。 “你好像很适应这样的路呢。” 坐在副驾驶的儿子偏过头来,对着云禅发问,他的普通话也不算标准,带着浓浓的口音。 “干我们这一行的,上山下海,都习惯了。” 云禅面不改色,拿着照相机咔咔拍。 甚至把镜头对准了他的脸。 男人偏过头躲开了。 主驾驶的父亲忽然开口说话,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,儿子回应他,语气有些不赞同,两人说的苗语,她听不懂。 但她看到,父亲的衣领边,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蜈蚣,顺着他的脖子一路爬到耳后。 几秒钟后,蜈蚣又缩回去了。 苗人自古擅蛊,而下蛊需要媒介,他们就地取材,多选用虫子、蛇、老鼠等等不引人注目的小昆虫小动物,从出生起他们就会开始和这些小东西接触,大一点了就开始养蛊。 出发之前,云禅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荷包,里面有抵抗普通蛊虫的药材和符。 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会负责顾宴殊的安危,临出发前还是给他手腕上拴了一根红线。 红线拴在顾宴殊的脉络处,红线的另一头拴在她指尖。 她划破顾宴殊的手和自己的手,两血交融,红线在血水里浸泡了半个时辰,她在他和自己手腕处都画了一个符,念过咒语后,红线和符都消失不见。 但是只要她再念相应的咒语,勾勾手指头,她就能确定红线另一头人的方位。 她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给顾时泽也拴上。 红线一旦拴上了,这趟内苗之旅,顾时泽或多或少都能看见一些鬼怪。 一是怕他一惊一乍打草惊蛇。 二是看他平时傻白甜的样子,还是让他保持好奇即可,她可不想救了一个安安,转头还要再救一个顾时泽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