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听要找干部,张老歪气焰矮了三分,但嘴上还硬:“评理就评理!她不下蛋的母鸡,还有理了?” “你放屁!” 王秀英可不是吃素的,直接祭出杀招,“张老歪,你少在这里胡吣!你自己在外面干的那些烂腚眼子事,当我不知道? 跟后王庄那寡妇勾勾搭搭,欠了一屁股赌债,还有脸来这里闹? 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公社把你那点破事都抖出来,看你这二流子还能不能在大队待下去!” 这话戳到了张老歪的痛处,他脸色一变,他弟弟也拉了他一把。 周围已经有邻居被惊动,探头探脑地张望。 黄建国适时上前,沉着脸道:“张老歪,小草在我们家养伤,什么时候养好了再说。 你要是再敢动手,或者再来闹,别怪我们老黄家不客气!我们兄弟俩也不是摆着看的!” 他捏了捏拳头,骨节发出咔吧的声响。 另外俩兄弟虽然没说话,但也往前站了一步,兄弟俩往那一杵,自有一股压迫力。 张老歪欺软怕硬,见王秀英捏着他把柄,黄家兄弟又态度强硬,酒醒了大半,色厉内荏地又骂了几句,终究还是被他弟弟拉着,灰溜溜地走了。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。 王秀英关上院门,后背也是一层冷汗。 她转头看着吓得魂不附体的黄小荷,又是心疼又是气:“没出息的东西!就知道哭!以后他再来,就给老娘硬气点!” 黄小荷只是哭,马桂枝和刘招娣在一旁低声安慰。 黄小麦站在灶房门口,全程目睹了这一切。 她看到奶奶的泼辣强悍,看到大伯和小叔关键时刻的担当,也看到小草姐的软弱无助。 力量,无论是泼辣还是武力,在这个缺乏有效秩序保障的乡村,有时候就是最简单的道理。 而经济基础,则是获得力量和话语权的根本。 这件事让她更加清醒。 经过这一闹,家里气氛有些压抑。 但日子还要过,毕竟一大家子十几张嘴等着吃饭呢。 黄老栓自打信了老神仙的话,主动和生产队队长说自己还能干。 但是毕竟有前科,队长也就给他安排了相对轻松点的活计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