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沈游跌进院中,几乎是滚着扑到了沈文槐脚边。 一把抓住他的袍角,脸色惨白,眼里尽是惊惧。 沈文槐眼神复杂。 这个儿子,他早该打断腿才是。 可如今沈家早没落到不能再落,他也只剩这个儿子了。 “沈老爷,咱不为难你,只要把欠债还了就成。” 讨债的人走进来,晃了晃手中账本,“你儿子这些日子欠的,都是实打实的数。” “我这几日正筹钱。”沈文槐咬了咬牙,从怀中掏出几张旧银票。 “这些先还一部分,余下的宽限几日,可好?” 那几人接过来数了数,脸色不善,“这点哪够?” 目光落在沈文槐腰间,“沈老爷这玉佩倒是不错,不如——” 沈文槐下意识伸手,护住那方玉。 “这块玉不能给。”他语气罕见地坚定,“这是沈家祖传之物。” “呵,我差点忘了,你也是沈家人。”讨债人打量眼前这座破落小院。 “沈家如今在京城里,可是风头正盛啊,你那侄女沈明姝当了花神你知不知道?再说那个江大人,说起来也算你亲戚,如今颇受皇上宠信,顶顶的权臣啊!” “你倒好,窝在这幽州旮旯里,连点债都还不起。” “都是沈家人,怎么就你混的这么差?” 这话像钉子,一锤锤砸在沈文槐心上。 他面色发白,眼底闪过屈辱,“我与京中沈家,早没什么来往了。” 沈明姝的父亲,沈廷琛是他的堂兄,自小便读书聪慧。 而他呢? 读书不行,仕途蹉跎,这些年连差事都越做越低,眼看着被贬得离京越来越远。 他们是同一祖宗,却走出了天壤之别的命数。 —— 江浔又忙起来了,沈明姝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几次去找他,竟连个人影也没看到。 一开始她还有些着急。 后面想了想,便也冷静下来。 他终归是要回府的,总能见上。 天渐渐冷了下来,雪落得细细密密,亭檐上已积起一层薄白。 沈明姝站在亭下,手中长鞭翻转挥舞,风声猎猎,招式越来越有章法。 她鞭势收回,脚步一点,动作利落收尾。 春杏小跑着上前,将帕子递了过去。 “小姐,您出汗了,快擦擦。” 沈明姝接过帕子,擦了擦额角,吐出一口白气,脸颊被风吹得微微泛红。 春杏道:“今儿晚上就是冬至了,宫里设了宴,您和江大人都在受邀之列,小姐,今晚要穿什么衣裳?” 沈明姝想了想,弯唇甜笑,“要袖子宽大的!越大越好!” 春杏愣了一下,“啊?” 晚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