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洛阳东门外,尘土微扬。 一队人马默默地停在护城河前,人数不过三百,衣甲陈旧。 但与这份落魄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那股凝而不散的肃杀之气。 三百人如同一个整体,目光平视,无人交头接耳,只有战马偶尔打响鼻的声音。 守城军校警惕地上前盘问:“来者何人?” 为首那名将领面容坚毅,眼神如古井无波,他递上一卷帛书:“兖州高顺,持招贤令,特来投效卫将军。” 消息很快传到北军校场。 王景正在观摩新军操练,闻言,若隐若现的重瞳中闪过一丝精光。 “带他来见我,就在校场。” 当高顺被引到点将台下时,数万道目光落在他和他那支“乞丐兵”身上。 不少西凉旧部脸上露出鄙夷之色。 王景抬手,止住了场下的细微骚动。 王景重瞳微凝,目光如实质般扫过那三百张风尘仆仆的脸庞,掠过破旧的衣甲,最终定格在他们紧握兵器、指节粗大且布满新旧伤疤的手掌上,以及即便疲惫却依旧如标枪般挺直的脊梁。 他心中了然,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卒。 “高顺。” 王景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校场:“我听闻你练兵,重纪律如山,善攻坚陷阵,有‘每所攻击,无不破者’之志。 “你心中所想,可是要建一支名为‘陷阵’的锐士?” 高顺身躯猛地一震,豁然抬头,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。 这“陷阵”之名,只是他心中构想,从未对人言说! 王景不等他回答,继续道:“我看重的,不是你带来了多少人,多少甲胄。我看重的,是这股‘有死无生’的气势!是这令行禁止的军纪!” 他站起身,声如雷霆:“高顺听令!” “末将在!” 高顺单膝跪地,声音因激动而沙哑。 “即日起,擢升你为陷阵营校尉!” “准你从全军后备营及降卒中,优先挑选悍勇之辈,将陷阵营扩编至满额一千!” “全军最好的铁甲,最锋利的刀矛,优先供给陷阵营!” “我要你带出一支真正的铁军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!” “顺......领命!必不负主公厚望!” 高顺重重抱拳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 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巨大的投入,让他胸腔中热血奔涌。 王景的命令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,校场之上,虽然无人敢公开喧哗,但诸将脸上神色的变化却清晰可见。 吕布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眼神瞥向别处,似是不屑;李傕、郭汜等人则交换着眼神,眉头紧锁。 全军最好的装备优先供给一个初来乍到、仅带三百残兵之人? 这让他们这些战功赫赫的旧将心中如何能平。 果然,性如烈火的华雄最先按捺不住,他被吕布拿眼神一激,又被李傕在背后轻轻一推,当即大步出列,声如洪钟:“主公!末将有话要说!” 王景目光扫过,已知其意,面色一沉:“华雄?” 华雄抱拳,直指高顺:“主公!末将并非质疑您的决断,只是军中儿郎,向来佩服的是真本事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