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气息微喘,双颊绯红如染胭脂,眼波流转间,再无母仪天下的威仪,只剩下一汪能将人溺毙的春水,直勾勾地盯着垂首侍立的王景。 “景郎......” 她步履微醺,带着浓郁的酒香靠近,玉指轻抬,指尖几乎要触到王景低垂的面颊:“这深宫如笼,冰冷彻骨。” “唯有你在此刻,哀家......莲儿方觉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女人,而非一尊泥塑木雕的神像。” 王景倏然抬头,重瞳在烛光下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精光。 他不退反进,出手如电,精准地握住太后探来的手腕,力道恰到好处,既显亲近,又不容挣脱。 “太后母仪天下,威加海内,亦是人间绝色。” 王景的声音低沉,却带着一种砂石摩擦般的质感,目光灼灼似能穿透人心:“臣,愿做那破开牢笼的利刃,亦愿为太后驱散这漫漫长夜的孤寒。” “景郎!” 何太后心神俱醉,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彻底崩断,顺势倒入那坚实温暖的怀抱,双臂如水蛇般环住他的脖颈,吐气如兰:“莫再称臣......此刻,唯有莲儿与景郎......” 温香软玉在怀,王景手臂微微收紧,感受着怀中胴体的微微战栗。 他俯首,在她耳边低语,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廓:“莲儿放心,有景在,洛阳翻不了天。” “袁隗老贼,乃至所有暗中窥视之辈,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,生死皆在你我执掌之间。” 这话语,既是最动听的情话,也是最坚实的承诺。 何太后仰起脸,眼中水光潋滟,主动献上了朱唇。 殿内,红罗帐暖,喘息声与若有若无的呻吟交织,淹没了一时难熬的深闺寂寞。 殿外,冷月清辉洒落石阶,唯有两名心腹宫女垂首默立,将内里的春色与喧嚣牢牢锁住。 与此同时,袁府密室,灯火如豆,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。 袁隗枯坐案前,如同一尊即将风化的石雕。 亲信低声禀报:“主公,王景大军已出城三十里,旌旗招展,尘烟蔽日,确系西征无疑。” “好!好!好!” 袁隗连道三声好,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最后疯狂的光彩:“王景小儿已入彀中!天助我袁氏!” 他猛地咬破中指,鲜血淋漓地在素绢上奋笔疾书——“王景跋扈,诛董卓而擅权,架空天子,意同莽卓,臣等泣血,誓死清君侧......” 他看着那血红的字迹,仿佛看到了袁氏未来席卷天下的燎原之火。 “吾儿。” 他看向面色惨白的长子袁基:“明日随为父,为我袁氏千秋,献祭此身!” “这洛阳,这汉室,终究属于我袁氏天下!” 次日朝会,气氛肃杀。 袁隗在杨彪的等人的安排下,手持血书出现在朝会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