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解雨臣把照片小心收进贴身的口袋。 * 在小镇又停留了多日,他们并不急于赶路。 听评书,逛集市,甚至在茶馆里消磨过一个下午。 那茶馆临河而建,旧式的木窗支起,河风送入,吹散了燥热。 解雨臣捧着粗瓷碗,碗里是镇民常喝的凉茶,略带苦味,回味却甜。 他小口啜饮着,看窗外乌篷船慢悠悠荡过,船娘哼着软糯的小调。 老师就坐在他对面,听着茶馆中央的老先生拉着胡琴,咿咿呀呀地唱着他听不懂的古老戏文。 解雨臣的心,是从未有过的静。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拉长了,变得黏稠,滴答滴答,从容不迫。 他只需要坐着,喝茶,听风,看水,偶尔偏头看看老师。 胡琴声歇,老先生醒木一拍,开始讲新的故事。满堂茶客叫好。 解雨臣没有听进去那故事讲了什么。 他只是觉得 真好! 自从遇见老师起,每天都是真好的。 “怎么又在偷看我?” 解雨臣熟练的瞥过眼,已经习惯,这瞎子的眼神比没瞎的眼神还好用。 “没偷看,正大光明。” “油嘴滑舌。” 解雨臣闻言战术性后仰,手里的粗瓷碗晃了晃,差点洒出几滴凉茶:“我这是实话实说。” 唐舟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,“哦?那刚才盯着我看了一出戏的功夫,也是在正大光明地研究为师脸上有没有开花?” 解雨臣才知道自己出神了这么久。 “研究出来了,老师脸上没开花,” 他眼神落在唐舟身上,“但比花好看。” 唐舟闻言,先是一怔,低笑声从喉间溢出,摇着头:“这还不叫油嘴滑舌?跟谁学的?” “无师自通。” 小孩带着点儿年轻人特有的、混不吝的得意,倒把唐舟给将了一军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