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赵老爷的床榻下方颇为平整,几双布靴散落在地,加之光线昏暗,看得并不真切。 "这赵老贼命不久矣,定会将那千两纹银的秘密告知其子赵蟠!" "若是被提前转移,岂不徒增变数?" 张默看着孙大夫施针,心中暗急。 孙悬壶不愧名医之称。 几根金针落下,赵老爷抽搐渐止,神智清明许多。 他睁开浑浊的双眼扫视众人,最终望向孙大夫,气若游丝:"有劳......孙,孙神医了。" "老夫只能暂缓症状。待会派人随我去取药吧。" 孙悬壶起身,张默连忙收拾药箱跟上。 赵老爷目光在张默身上停留片刻,似有讶异。 这时那青衣汉子上前拱手:"孙神医,依您之见,吾家兄长所中毒藤是有人刻意布置?" 孙悬壶沉吟道:"那藤蔓确经秽物浸泡。至于是否针对令兄长,老夫不敢妄断。" "多谢神医指点。" 郑可成颔首,神色凝重,"我随您去取药。" 一行人走出赵府时,恰见孙婆子提着礼盒守在门前,见到郑可成慌忙躬身:"郑统领,老身特来探望赵爷。" "嗯,我去取药,你先进去吧。" 郑可成略一颔首。 回到济世堂已是酉时。 医馆内病患散尽,孙小婉已备好饭菜。 郑可成取了药便匆匆离去。 药徒提前下工,晚膳只有孙悬壶祖孙与张默三人。 依旧是三菜一汤,却比昨日多了盘卤兽肉。 "孩子多吃些,把身子养结实。" 孙悬壶慈祥地给张默夹菜。 "谢孙爷爷。" 张默感激应声。 这医馆的伙食确实有助于恢复元气。 "爷爷,那赵老头是不是快不行了?" 孙小婉眨着大眼睛问道。 "没规矩!论辈分你该称声赵叔。" 孙悬壶皱眉轻斥。 "才不认这种叔呢!" 孙小婉撅起嘴,"张大哥家的祖产都被他霸占了,活该遭报应!" "你呀,辈分礼数不可废。" 孙悬壶说完又叹息一声,"或许这就是天道轮回吧。" 夜色渐深。 赵府内,郑可成与赵夫人、赵蟠等人守在病榻前。 "姐夫,你近日可曾与人结怨?" 郑可成凭着多年办案直觉,断定此事绝非意外。 "放了些货贷......又收了八亩良田......还......" 赵老爷断断续续交代着近年所作所为,无非就是盘剥乡里之事。 "赵虎与那孽种我会亲自缉拿。至于二夫人,纵然其兄已是猎户行会执事,我也定要她付出代价!" 郑可成沉声道,"至于散播谣言之人居心叵测,我必揪出幕后黑手!" 这些年赵老爷没少给他好处,加上姻亲关系,于公于私都要出手。 况且缉拿真凶也是政绩一桩。 "可成......我,我可能时日无多......" 赵老爷气息奄奄,"这对孤儿寡母......托付你了......" "姐夫放心,有我在绝不让赵家受欺。" 郑可成郑重承诺。 待到赵老爷昏睡后,郑可成眼底闪过晦暗之色。 这位姐夫的家产,或许也该早作打算...... 张默回到家中,立即闭门修炼磐石掌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