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韩馥的。” “他人在哪?”张新洗脸。 “县衙正堂。” 张新将毛巾递给一旁亲卫,看向典韦。 “走,去看看。” 正堂内,一名中年文士身着常服,正在等候。 在他身边,还有一名大约二十七八的青年。 见张新来到,文士连忙起身行礼。 “冀州治中李历,拜见车骑将军。” 李历心中十分惊叹。 他早知张新年轻,今日一见,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。 那名青年也行礼说道:“在下韩德,拜见车骑。” “韩德?” 张新一听到这个名字,瞬间就有股想把赵云叫过来的冲动。 “你是......” “车骑。” 李历连忙接过话头,“德公子乃是我家牧伯长子。” 在‘长子’二字之上,李历特意加了重音。 张新心中若有所思。 “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 张新走到主位上坐好,待李历入座后,开口道:“尊使何时到的?” “昨日半夜。” 李历一身风尘,面色疲惫,勉强一笑,“下吏到时,车骑正在休息,因此不敢打扰。” “韩馥遣你前来,所为何事?” 张新看了韩德一眼。 李历道:“我家牧伯欲请车骑出兵,共击国贼袁绍!” “他韩馥不是袁氏故吏么?” 张新笑笑,一点面子都没给李历留,直接说道:“先前韩馥还跟着袁绍一起打我的青州,怎么如今袁绍又成国贼了?” “袁绍若是国贼,那他韩馥又是什么?” “我家牧伯也是被袁绍蛊惑。” 李历叹息一声,“如今他已迷途知返,愿与君侯共讨国贼!” “为表诚意......” 李历一指韩德,“牧伯愿以长子为质,以消车骑心中疑虑。” 张新面色古怪。 “韩文节......他该不会是打不过袁本初吧?” “咳咳.......” 李历老脸一红,“只是稍遇小挫,稍遇小挫......” “我问你。” 张新看着李历,“韩馥在邺城还有多少兵马?” “约在七万上下。” “袁绍呢?” “二......” 李历支支吾吾,“二万余人。” “七万人打两万人,他拿不下来?” 张新一脸嫌弃。 “这......” 李历的脸更红了,“我家牧伯长于文治,自然不如车骑善战。” 张新闻言低头沉思。 他没有见过韩德,却见过韩馥。 眼前这个自称韩德的青年,眉宇间的确与韩馥有几分相似,虽然风尘仆仆,但骨子里那股汉帝国老士族的气质是做不了假的。 加上他又是颍川口音。 这口音他可太熟了。 荀攸就是这么说话的。 从年龄上来看,也符合长子的人设。 如此看来,基本上可以肯定,这个韩德确实就是韩馥的儿子没错了。 史书上说,韩馥的大儿子被袁绍手下打断了腿,看来就是他了。 韩馥打袁绍,张新原本是不信的。 可韩馥遣来长子为质,又让他有些拿不准了。 如果换做小黑胖子来送质子,他绝对不信。 对那样的枭雄来说,一个儿子而已,舍了也就舍了。 否则曹老板在宛城的消费,也不至于让昂公子来买单。 可韩馥嘛...... 这货并不是什么枭雄,不太可能拿儿子的性命来设计。 哪怕是用,也应该派个次子、三子之类的。 绝大多数情况下,古人对长子还是十分重视的。 在这个婴孩夭折率超高的年代,一个能够健康长大的长子,哪怕是庶子,其地位也比其他庶子要高出许多。 正所谓有嫡立嫡,无嫡立长。 很多时候,正妻不一定能生育,即使生育,也不一定会有儿子。 在这种情况下,家主通常都会将长子过继到正妻名下,作为嫡子来继承家业。 韩馥能派长子过来,足见其为了取信自己,也是下了血本。 “信?还是不信......” 张新心中不断思索。 李历见张新皱眉不语,心里不由有些尴尬。 韩馥之所以拿不下袁绍,主要就是因为...... 大将都用来防张新了。 结果赵浮程奂战死,麴义投降。 高览在钜鹿,一时半会也撤不回来。 张郃倒是近,可他要是撤了,黑山黄巾就冲进来了。 两军现在依旧属于敌对状态,放黑山黄巾进来,就相当于是自己找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