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初平三年六月,汉故乌程侯、兖州牧孙君文台卒......” 昌邑州府灵堂,张新手捧一篇祭文诵念,神色悲戚,语调沉痛。 吴夫人与孙策、孙权等子女以及宗族晚辈跪在灵前接待。 随着祭文的诵读,灵堂内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。 “呜呼!哀哉......” 张新读完祭文,长叹一声,泪流满面。 “文台,一路走好......” 一代豪杰,就此落幕了。 祭拜完孙坚,张新走出灵堂,将位置留给其他前来吊丧的人。 这一次葬礼来的人挺多。 有蔡家的支持,更有张新亲自带兵力挺,兖州大部分士族还是很给面子的,纷纷派了自家子弟前来。 一时间,灵堂内外不断有人进出。 张新抬头看了看天色,离吃席还有好一会儿。 有点无聊。 正在此时,一道声音传来。 “敢问可是宣威侯当面?” 张新转头看去,只见一名士人正在对他行礼。 “是我。” 张新点点头,回了一礼,“敢问这位先生是......” “在下......” 士人报了个名字,随后开始吹捧张新。 很明显,这是个想拉关系的。 张新在脑中检索了一下,发现是个无名之辈,不由有些失望。 兖州之地,他最在意的还得是程立、陈宫、毛玠这几个人。 可惜这几个人今天都没来。 程立孤傲,看不上孙家很正常。 而毛玠,据陈留郡府与他相熟的吏员说,早在讨董之时,他就跑去南阳避乱了。 至于陈宫,现在好像到了鲍信麾下,在济北国混着。 不过,干等吃席也是无聊,倒不如找个人吹吹水。 张新发动技能礼贤下士,没过一会,就把这个士人哄得神魂颠倒。 其余士人见他如此平易近人,也纷纷大起胆子,上前攀谈。 张新来者不拒,权当打发时间。 正在众人相谈甚欢之时,突然一道声音响起。 “浚仪边让,前来吊丧!” 张新听到这个名字,耳朵瞬间竖了起来。 与他交谈的士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,转头看去。 “他怎么来了?” 张新有些意外。 边让之名,无论前世还是今生,都可谓是如雷贯耳。 前世张新知道边让,自然是因为小黑胖子杀了他,导致陈宫、张邈反叛,丢了兖州之事。 今生他则是知道了,陈宫等人为何会造反。 浚仪县,也在陈留治下。 边让和蔡邕既是老乡,也是好友。 昔年在渔阳,蔡邕就常对张新提起边让之名,称他为天授逸才。 张新跟着蔡邕,主要学习的是经学,偶尔也会学学辞赋。 学辞赋时,蔡邕就经常拿边让的文章给他看。 有一说一,边让的文章写得确实不错。 这是一个不如蔡邕,但却和孔融齐名,甚至略高一头的名士,分量不轻。 此次各家虽然都给了面子,派了人来吊丧,但基本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辈。 说得难听一些,以孙坚的名望,根本不配让边让这种等级的名士亲自前来。 “诸位。” 张新看向与他交谈的那些士人,拱手道:“边公乃是家师好友,如今他既然到来,我身为晚辈,当上前拜谒,还望诸位宽恕则个。” “宣威侯言重了。” 众人眼中有着羡慕之色,连忙回礼,“既是长辈到来,合该如此。” 他们也很想和边让攀攀关系。 可惜,级别太低,不配。 张新朝着灵堂走去,刚到门口,就闻堂内传来一声大喝。 “孙坚匹夫!你死的好啊!” “卧槽?” 张新心中一惊,连忙快步走入堂中。 小黑胖子之所以杀边让,就是因为这货自恃才高,轻慢曹操宦官之后,多次出言侮辱。 曹操忍无可忍之下,才给他安了个罪名宰了。 孙策的脾气可比曹操火爆多了。 人死为大。 边让当着孙策的面,在灵堂上骂他亡父,可谓是侮辱中的侮辱,可别被他当场宰了。 果然,张新刚刚走进灵堂,就见孙策‘腾’的一下站了起来,神色不善。 “边公此言何意?” “何意?” 边让冷笑一声,“孙坚匹夫,轻敌冒进,以至身死。” “他这条贱命死便死罢,却累得我兖州儿郎跟着他一起无辜惨死,百姓陷入战火,流离失所。” “怎么?” 边让反问道:“他不该死吗?” 孙坚与张新不同。 或者说,各路诸侯都与张新不同。 张新麾下的士卒,多是从黄巾之中遴选,是正儿八经的平民出身。 基层军官基本上都是挑选可造之材培训,亦或是战功晋升。 而其他诸侯军中的基层军官大多都是士人,哪怕是普通士卒,也有一部分是那些大族进献的家兵。 比如后来的孙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 孙坚战败,全军覆没,边让家中自然也有不少子弟战死沙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