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陆砚池又试了一次,眉头皱了起来。“锁被人换了?” 两人正疑惑着,门“吱呀”一声,从里面被拉开了。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,烫着卷发,面色蜡黄的女人倚在门框上,双手抱胸,斜着眼睛打量他们。 “你们谁啊?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?”女人的语气充满了不善。 陆砚池面色一沉:“同志,这房子是部队分给我的,请你让开。” 女人嗤笑一声,声音拔高了八度:“分给你的?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?我告诉你,这房子现在是我的!你们赶紧滚,别在这儿碍眼!” 她说完,就准备把门关上。 陆砚池眼疾手快,一把抵住了门板。“同志,请你讲点道理,这是部队的房产,不是谁想占就能占的。” “道理?我男人为部队流血牺牲,现在人没了,部队就想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出去?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”女人说着,眼眶一红,竟是要哭出来的样子。 周围开始有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,对着他们指指点点。 孟昭南算是看明白了,这是遇上一个撒泼耍赖的了。 她拉了拉陆砚池的衣袖,示意他先别硬碰硬。 然后,她往前一步,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。 “大姐,你先别激动,我们不是来赶你走的。你看,我跟丈夫也是刚到这儿,人生地不熟的,这房子既然是部队分的,肯定有文件,要不我们一起去找领导问问清楚,看到底是哪里搞错了?” 女人一听要找领导,气焰顿时消了半截,但嘴上依旧不饶人。 “找领导就找领导,谁怕谁!我告诉你们,这房子我是住定了!” 孟昭南没再跟她争辩,转头对陆砚池说:“砚池,我们先把行李放旁边,然后去找你们领导问问情况吧。” 陆砚池点了下头,将门松开。 那女人“砰”的一声把门关上,好像生怕他们会闯进去一样。 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散落一地的行李,孟昭南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觉得有些好笑。 这刚来西北的第一天,就遇上这么一个好同志,以后的日子,看来不会无聊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