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是,针对林景尧的恶寒,一部分又变成了对莫逢春的愤怒。 反正,莫逢春只要有林景尧就够了,哪会在意他道不道歉,他何必耿耿于怀,自己给自己心理压力? 陆望泽双手插兜,垂下脖颈,他看到自己校服外套脏兮兮的。 其实裤子应该会更脏,但因为是黑色,不是很明显,鞋子本来沾了不少淤泥,被他提前擦干净了。 膝盖和后腰传来刺痛,布料摩擦着伤口的滋味并非难以忍受,只是蔓延不断,让人焦躁又烦闷。 他担心赶不上最后一趟公交车,也就没来得及处理身上的伤口,一路跑过来,这点痛就被忽略了。 此时安静下来,伤口便开始叫嚣,被汗液刺激后,显露出灼烧般的疼。 他到底去做了什么蠢事? 想着想着,陆望泽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比这校服外套上的脏污还要混乱。 林景尧的校服总是干干净净的,从来都不会像他一样,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。 心脏像是被毒虫蛰了一下,从那小角落里滋生毒素,腐蚀脏器,陆望泽插在兜里的手无意识攥了攥。 掌心的小东西被他捏得变形又复原,陆望泽忽然松了手,半晌才闷闷不乐地脱下外套,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,像是这样就能自欺欺人。 “景尧没什么事,医生说他是情绪起伏过大造成的短暂昏迷,休息一会儿就好了。” 李静雅回复林远。 “情绪起伏也该有个原因吧?人好端端的,哪会突然这样?” 林远皱起眉。 这下李静雅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,她颇有些不知怎么开口,毕竟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很是荒唐。 “是因为逢春。” 陆婉适当地接过话题,林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眉头皱得更深。 “逢春的情况不是已经稳定了吗?” 要说林景尧是因为过于担心莫逢春才会昏迷,那林远也只能自认倒霉,毕竟他的儿子确实很重感情,但莫逢春分明没什么事。 “本来是稳定了,但景尧来看望她后,就出事了。” 这话属实是有点冒犯的意味,不知道的还以为林景尧对莫逢春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