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莫逢春肯定更讨厌他了,说不定明明痛恨着他,却还要因为忌惮莫宇业的暴力行为,在那时主动靠近他。 一想到这些,陆望泽就觉得血液凝固,甚至想要呕吐。 “不管你知不知道,那样的行为都是不对的,我当时明明已经跟你说过这些了,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,你为什么还没有跟逢春道歉?” 陆婉的语气不算强硬,可依旧令陆望泽无地自容。 他也想道歉,愧疚和悔意如同扎进皮肉的木刺,时不时随着按压刺痛,这段时间跟莫逢春僵持着关系,他也不好受。 可他能怎么办? 他就是说不出来道歉的话,尤其是面对莫逢春,更是说不出来。 像是只要这么做了,胸口就会有东西迅速崩塌瓦解,让他再难维持这种单方面冷落莫逢春的怪异平衡。 他害怕那种未知的局面,于是选择逃避责任,选择粉饰太平。 “我…” 拇指指腹被食指指甲抵得泛红,陆望泽像是卡带的录音机,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循环音节。 “莫逢春也不一定稀罕我的道歉,那件事之后,她估计都恨死我了,反正道歉了她也不会原谅,还不如…” 他又开始把自己缩进壳子里,用这种不负责的话麻痹神经,很是破罐子破摔。 话还没说完,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,是陆婉扇了他一巴掌。 睫毛颤抖,陆望泽抬眸看向母亲,手足无措。 陆婉眼里有泪花,是恨铁不成钢,以及道不明的自责和悔恨。 “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,不管别人是否接受,你自己得问心无愧,总是一味抗拒逃避,一味自欺欺人,你永远都只是个长不大的懦夫!” 她其实知道的,自己的儿子为了她这个不成器的母亲,付出了多少,他总是忙于兼职,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。 陆望泽看起来不好欺负,其实内心脆弱又没有安全感,不愿意过多信任他人,只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。 相比林景尧的健全人格,陆望泽就是个发育不良的可怜虫。 但这个可怜虫是她的孩子,陆婉知道,自己必须要努力推着陆望泽改变,这样她的孩子才能真正成长。 “你甚至没跟逢春道过歉,就自顾自地推测她不会原谅你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?” 陆婉看着陆望泽,眼神不再柔和包容,而是一种近乎强硬的坚定和执着。 “莫家出事的那天下午,我邀请逢春来家里作客,你之前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,当时我没有说,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 陆望泽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,他的心脏急速跳动,像是一尾离了河道,在岸边濒死挣扎的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