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地面已经覆了薄薄的一层白雪,强硬地将他肌肤的滚烫驱散,把寒意刺进血肉。 视线模糊间,陆望泽见到一位穿着黄色袈裟的老僧,老僧身边跟着个小和尚,小和尚额前点了红砂痣。 后来,有几位青年僧人快步走来,将全身无力的陆望泽搀扶进寺庙救助,没歇多久,陆望泽便急忙跟老僧说明了来意。 老僧笑了笑,并未多说,只递给他一个青色的香囊,眉心点着红痣的小和尚坐在蒲团上点香,檀香缓慢散开。 把香囊装进口袋,出了寺庙门,陆望泽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,但想到医院的母亲,他便无心多逗留,匆匆下山。 夜晚下着雪,台阶很滑,晚风又急,陆望泽不得不放慢脚步。 上过药的脚底愈发刺痛,他生生忍下来,却在即将结束时,不小心踩空了台阶,直接滚了下来。 白雪混着泥土,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,落在眼睫的雪融成了水珠,陆望泽看到了一双黑色皮靴,视线上移,是莫逢春的脸。 她没有撑伞,黑色娃娃领连衣裙,搭配款式单调却很有质感的黑色风衣,长长的直发已然落了不少雪,像是在这里站了许久。 肌肤如雪,黑发如夜。 在皑皑白雪中,她是近乎与夜色相融的古板墨迹。 “你怎么在这?” 陆望泽的声音是异样的干涩暗哑,听起来像是鸭子叫。 他打算来这里求香囊的事情,没有告诉过任何人。 “跟你一样。” 莫逢春的声音像是碎冰坠落。 “少骗我,你爸又没事,有什么需要求的?而且,你不知道来这里就得爬台阶吗?就你这小身板,估计要断断续续爬一整天,竟然还大晚上来,真是没救了…” 陆望泽不喜欢被莫逢春俯视,想要撑着身体站起来,但他浑身都疼,双腿沉重,手腕又使不上力。 越是这样狼狈,他的嘴巴就越是不饶人。 “你要是真想去求平安香囊,也不至于一个台阶都不上,别装了,你是不是猜到我会来这里,所以故意偷跑出来看我笑话的?毕竟,你爸可不会让你大晚上一个人出门,还跑这么远!” “随你怎么想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