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喂养了半个月,在某个雨夜,她看到了染血的盒子,幼猫痛苦却微弱的叫声,很快就被掩盖在了滂沱的大雨中。 被人砍了四肢,活不了了。 箱子旁,有颗落在血水里的袖扣。 那是今早,莫宇业把她喊过去,让她帮忙选的那颗简约的黑色。 他是在用这种行动,警告她不要妄想逃离自己,乖乖确定志愿,留在本市上大学。 这一切,都是他那扭曲的控制欲作祟。 这是个全身都腐烂透了的男人。 雨水太冷了,浸透外套,顺着脖颈往衣服里钻,莫逢春把那袖扣捡起来,用力攥在指尖,突然干呕起来。 “你好,需要帮忙吗?” 好一会儿,她隐约听见背后有人靠近,声音听来有些失真,莫逢春咽下喉咙里的甜腥,那声音仔细了些,伴随着熟悉的温和语气。 “是你的猫吗?是不是生病了?” 莫逢春忽然想起,林景尧今天确实跟她说过要去图书馆兼职,如今回来得这么晚,应该是下雨的缘故。 “不是。” 她低声回复,却总觉得有无形的丝线缠在脖颈,绕在林景尧的手腕。 为什么总是林景尧? 为什么只有林景尧? 为什么偏偏是林景尧? 跟林景尧一起埋猫的时候,莫逢春终于再次明确自己跟林景尧是不同世界的人。 他的面前是鲜花满路,她的面前是荆棘坟墓,越是靠近,越是纠缠,她汹涌的恨意和不甘就越发浓郁粘稠。 那小僧说的又何尝没有道理? 这些对林景尧滋生的情绪与执念,本就不该存在,她不能任由自己深陷泥潭。 所以莫逢春才会选择去燕北,而不是林景尧所期待的滨南。 她不愿意再跟林景尧继续纠缠。 可为什么他总是自顾自地走过来? 像是他有多在乎她似的。 像是他真的怎么都推不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