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小僧似乎有些哑口无言。 完美的理论是一方面,真正实践在复杂现实的情况下,又是另一方面。 他摸了摸脑袋,颊边浮现绯色。 “是要靠你自己,我只起到帮你引导调节的作用,现在是非常时刻,也该用非常手段。” 跟小僧道别后,莫逢春慢慢在江畔走。 她不会把一切赌在缥缈而玄幻的预测中,也不会把自己的人生交给别人负责。 树叶堆积在小路旁,是色调丰富的绿,莫逢春踩着叶子往前。 她的选择不会变。 等了这么久,终于有了机会,莫宇业必须死,她会去燕北上学,自此切割林景尧这个本不该存在的痼疾。 莫逢春本来是这么想的。 故意在那个雨夜激怒莫宇业,找到机会疯狂刺伤他,是为了让他在之后一段时间乖乖住院,一方面她可以自己决定志愿,另一方面,她也有机会在车上动手。 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。 林景尧的出现是个意外。 她被林景尧拉着跑了许久,雨水砸在身上有些疼,攥着的匕首温热,血液的腥气似乎都被他身上的味道遮盖了。 莫逢春有些眼热。 为什么总是林景尧? 为什么无家可归的人只有她? 废弃的滑梯下方格外狭窄,他们两个蜷缩起来,暴雨是深夜汹涌的泪水,她和林景尧都被泪水浸泡透了,仿佛骨头都湿了。 “这就是你说的,我没办法帮你的事情?” 林景尧的声音有些哑,他说要她报警,仿佛只要这么做,她的苦难就会结束。 跟那个小僧一样单纯。 所以莫逢春给他讲了个绝望的故事。 怀揣着期待与幸福,与爱人结婚的女人,婚后却持续被家暴,无论怎么做都无法解脱,最后自杀了。 她忽然想让总是站在阳光下的林景尧,看一看她粉饰太平之下,遭受了什么样的事情,她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。 于是她脱了外套。 林景尧或许会惊讶到说不出话,或许会厌恶她浑身的伤,或许会被这荒诞的状况冲击得面色煞白… 莫逢春胡乱猜想了许多,却没料到,林景尧在她面前哭了许久,泪水似乎比外面的暴雨还要汹涌。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? 莫逢春猜不到,她觉得该哭的明明是自己,可眼睛干涩,从眼角滴落的是冰凉的雨水。 她忽然生出一种冲动。 如果真的躲不开林景尧,那么她为什么不试试把他拉下来,和自己捆绑起来? 于是,她抱住了他,像是溺水的人,抓住了岸边一株漂亮的兰花。 “林景尧,你想帮我对不对?” “那就帮我逃出去。” “成为我的共犯。” 第(2/3)页